所有人都往后面涌着,只有她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前走。
前方礼乐喧天。
就在伊人几乎要接近街道的时候,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欢呼声,隐约有三两的吆喝以及车轮的碌碌声。
游行的婚车已经来了。
她站定,踮起脚,使劲地朝里面望去,却只见到一顶金黄色的盖子。四角着黄色的穗带。
四周的群众开始山呼。
他们匍匍在地,伊人怔松了片刻,动作稍微迟了一些。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老婆婆很快拉了她一下,很好心地让她也跪了下来。
伊人跌倒,湮没在数以万计的身影里。
在别人压低而她站着的空隙,也许只有几秒,可这几秒的时候,已经让人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如同定格。
豪华的御辇上,他与她并肩而立。
贺兰雪身穿礼服,剪裁得体的长袍让他显得修长而挺拨,他束着金冠,黄色的衣冠将他的脸映得如雕塑般光洁耀眼。
冷艳也穿着镶着黄色多边的红色礼服,翻起的衣领笼着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同样金冠高耸,如天庭嫡落的妃子。
所谓的金童玉女,一对璧人,也不外乎如此了。
贺兰雪白表情看上去没有多大喜色,冷静淡漠,让人看不出情绪。
然而,紧跟着贺兰雪的御辇,还跟着一辆小小的车架,坐着这次婚宴的流逐风,贺兰钦与凤七都在车里。
只是车前帷幔翩跹,看不清他们的的具体神情。
——可普天之下,能强近他们的人,可说少之又少。
这是一场太过于困惑,却又实在挑不出毛病的婚礼。
伊人跪坐在远处,看着大大的车轮故隆隆的走过,又故隆隆地走远。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欢欣,他们高手,他们欢笑,他们真心诚意地祝福这场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