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吻着她、不容她的思想飘散在别处。贺兰雪终于将伊人从浴室里爆出来,扯下浴巾,随便地擦了惨两人——其实热度那么高,即使不用擦,身上的水珠已经化成了水蒸气——终于陷入伊人梦寐以求的大床,还没怎么着呢,贺兰雪忽而停住了动作。目光警惕地扫向门外。
然后,他飞速起身,将伊人用床单裹起来。
也亏得裹得及时,门被撞开了。
两个拿着相机的人哗啦一下冲了进来,对着他们猛照。
贺兰雪被强光一闪,下意识地伸手拦住眼睛,明眸微敛,极是恼火,杀气微微渗出。
伊人则彻底懵了。
贺兰雪放在伊人腰上的手倏地合拢,冷冷地看着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那两人胡乱地拍了一通,也停了下来,看了看贺兰雪,又看了看伊人,不禁面面相觑。
“怎么……你不是……”知道自己弄错了对象,那两人也着急起来:能在顶楼贵宾室住的人,非富则贵,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
贺兰雪几乎按捺不住,想将他们从34楼扔下去,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两只笨蛋,我在隔壁啦。”
“哎,等你们那么久都等不到,枉费我下了那么多功夫,还在屋里装了那么多机关陷阱,真是无聊。”来人一面说,一面就要走进来。
这一次,换成伊人和贺兰雪面面相觑了。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怎么那么熟悉!
那两个拿着相机的人也讪讪地转过头,只见一身棕色西装的流逐风似笑非笑,手里甩着一把钥匙,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他的头发也剪短了,只是前面的浏海略长,遮住了部份眉眼,却反而增添了几分难言的魅力。
而那张优美的唇,扬起的笑,依旧……有点欠揍。
可是——他真的是流逐风。
贺兰雪在刹那怔忪后,突然出手如电,将那两人手中的相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后手指用力,相机立刻成为了一团金属废料。
然后,他在别人的目瞪口呆中,从床上站起来,只用浴巾简单地围住腰部。
贺兰雪走到流逐风的面前,疑惑切略带惊喜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别说了……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寻啊寻的,就寻到这里了。”流逐风将双手一摊,无奈地喟叹道:“结果,她又嫁给了别人。”
“她,她难道是……”贺兰雪愣了愣,神色一肃,“息夫人也……”
“嗯。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流逐风说着,目光越过贺兰雪,看见伊人,相当热情地冲着伊人摇了摇手。
伊人也笑眯眯地冲着他摇了摇手。
“我们……”贺兰雪正想大致说一下来到现代的状况,哪知流逐风已经无视了他,径直朝伊人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