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现代终结篇 (三十)醋事,重遇小葵

懒散皇后 某R 1968 字 3个月前

贺兰新又忍不住翻白眼了。

“我真是他婶,不过,他更像是我儿子。”伊人继续老实地回答道。

她的话音一落,身侧就传出一声冷笑。

不过,绝对不是贺兰新发出来的,贺兰新可没有这般阴冷的性子。

他们同时扭过身去,却见贺兰天安穿着一袭灰色的长袍,与侧旁的灌木阴影融在了一起,脸也遮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天安哥哥。”贺兰新还是延续小时候的称呼,叫得亲切又自然。

贺兰天安又是一声冷哼,与那声冷笑相同气场,让人打心底泛出寒意。

伊人却浑然不觉,见他们两兄弟都在身边,更是喜笑眉开,走过去,将贺兰天安拉出来,一手挽一个,心里足足实实的。

贺兰天安心中不快,脸上更是不遗余力的显露出来,正要发作,伊人的注意力却早飘了,指着远处的喧哗道:“哇哇哇,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抛绣球招亲?”

贺兰新顺着她的视线往那一望,果见许多人围着个高台,台上系着彩绸,挂着彩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在灯影儿里拿着个大大的绣球,绣球前则是仰头张脸的青年才俊们,贩夫走卒们、看热闹的姑姑嫂嫂们。

这样的情景听说过许多,在电视里也看了许多,却从未亲眼见过,伊人好奇心起,松开他们,就往那边跑去。

贺兰新想去抓她,身体往前一倾,怀里的画就袅袅地落了下来,贺兰天安眼尖,抄手抢过来,等看清了,眉头微皱,问:“谁画的?”

画画的人分明对画中人是有情的,那情义从勾勒婉转中流出来,摄人心魄。

而画中人的眉眼,又分明,是贺兰新的模样。

贺兰天安心思一沉。

“是小路啦。”贺兰新是没心思的人,何况,这幅画本不代表什么。

贺兰天安闻言,手中劲儿一来,雪白的宣纸离开皱成了一团眼看就要重蹈那青花瓷茶盅的命运,贺兰新也不是好惹的,自小被陆川调教出来的反应力,马上发挥了作用,他右指化剑,逼上贺兰天安的手腕,手劲儿略松,宣纸重新飘到了空中。 贺兰天安怒极,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真正对他出手。

再看贺兰新的表情,悠悠闲闲,另一只手将画从空中捞回,重新塞到自己的怀里。

不过,堪堪放好,贺兰天安已经抢身过来,出手如电,锁向贺兰新的喉咙,竟是一个致人死地的招数。

贺兰新从容不迫,脚跟往后,身体朝后折成一个美妙的弧度,凌厉的掌风滑过他的脸颊,削断了他颊旁的发丝。

贺兰天安还待续招,却见贺兰新懒洋洋地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脉门。

两人就这样站着。

“想打败我,再红尘几百年吧。”贺兰新不是喜欢狂妄的人,这是实话。

想起来也对,贺兰天安自小学习权谋算计,教他习武的人是大内高手,又哪里敌得过陆川的修为,贺兰新在谷里专心专意地学了这十五年,武功高出他许多并不稀奇。

贺兰天安脸色忽红忽白,过了半晌,然后甩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