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生得要更加精致漂亮一些,当然,这种念头是万万不能表露出来的。
记得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夸岁岁长得好看,小孩子嘛,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我是真觉得他比我所见过的那些大臣啊太监啊神马的要好看很多很多。
没想到话一出口,义父冲过来一把抱着岁岁拔腿就跑,像是生怕我变成大老虎吃了他儿子似的。
后来我终于明白,他不是怕我变成老虎,是怕我变成色狼……
这让我感到很是冤枉,因为我就算真的想对岁岁色上一色,也有贼心没贼胆,义父未免太不了解自己闺女在捍卫龙根主权方面六亲不认的决心和魄力了……
(十)
跟义父议完事,我在一片翠竹旁遇到了匆匆而至的岁岁。
想是刚从禁卫军中操练回来,一身白色薄甲尚未来及卸下,快步行走间,与腰间佩剑碰撞出轻轻的金戈之声。
他见到我似乎并不觉意外,恭恭敬敬施了个武将之礼。
我无奈受了。
月月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叫我‘忆哥哥’,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而岁岁则先是喊了我几年‘义兄’,伴读之后就改称‘皇上’,入朝为官之后,更是无论人前人后都将臣子的本分尽了个十足十。
月月总是说他像个小老头一样迂腐,他则总是笑一笑并不辩解。
我知道,他是怕被人说,仗着是我的发小便恃宠而娇。也怕但凡有个行差踏错,会被有心之徒抓到把柄趁机对仲父或者萧家不利。
他的心思我都明白,我只希望,他的诸多顾忌里没有‘伴君如伴虎’这一条,就够了。
“你这么着急赶回来,是为了找我吧?”
“回皇上,是的。”
“仲父都跟你说了?”
“臣不赞同皇上御驾亲征。”
“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
“臣明白。”
“我虽已亲政多年,那班老臣子却还是将我当成一个奶娃娃指手画脚。这场仗来得正好,既可用战绩堵住他们的嘴,也可培植我在军中的势力,你为何要反对?”
“于公,此战甚为凶险。于私,臣不想让妹妹担心。”
“好打的仗,又何须我亲自出马?至于月月,我本就没打算告诉她,所以才拜托血玉盟的盟主教她一套掌法,好让她暂时留在总舵不问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