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浴室相谈
白夏饱饱的吃过午饭又美美的睡了午觉以后,才慢悠悠的去了林府。
下人说林南在卧房休息,她便自己熟门熟路晃了进去,却见室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正纳闷,忽听一个声音隔着一堵墙懒洋洋的响起:“白小虾,转过屏风有扇门,看到没有?我就在门里面。”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我闻着你的味儿了呗!”
“……你不是属龙的吗,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说话间,白夏依言走到屋角推门而入,然后愣住。
之前虽然天天在林府厮混,但既是做客,自然没有做到主人卧室去的道理,这屋子白夏只是第二次来,对其构造全无概念,所以压根儿不知道隔壁连着的竟是个偌大浴室。
雾气如烟,缭缭绕绕,隐隐可见圆形池子里碧波荡漾。
其上飘着三两食盘摆着酒盏水果,其间有俊朗男子执壶畅饮,裸露的肌肤水色氤氲。
“昨天才完工,今早刚引入的温泉,要不要与我做一对戏水的鸳鸯?”
终于反应过来的白夏忙不迭以手遮眼:“你还真是走到哪儿就把穷奢极侈的作风带到哪儿,不过是住个数月而已也要弄得如此排场,你们北齐的国库未免充盈过头了吧?”
林南哈哈一笑,在水中侧了个身,趴在池边,挑眉戏谑:“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
“今时不同往日,需得非礼勿视。”
“有何不同?”
“我可不愿意再被别人指责为,不守妇道。”白夏边说边捂着眼睛倒退:“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你穿戴整齐了再出来。”
“白小虾!”
这突然的断喝倒着实吓了白夏一跳,脚下便不由得一顿。
“你……”林南接着的话却被猛地爆发的剧烈咳嗽所打断,白夏听他咳得实在厉害,终是不能拂袖而去,只好叹了一声,放下手迈步上前:“怎么回事,病情为何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而且,既然病着,干嘛还要喝酒?”
林南不理她,只管将头埋在肘间,咳得撕心裂肺。
蹲□,白夏才看见旁边的矮案上并排放着三个药碗,满满的没有动过,早已冷透。算一算,正好是昨晚,今晨,还有今天中午该服的剂量。顿时一愣,旋即一怒:“你又在搞什么鬼?”
林南终于勉强压制住咳嗽,喘息着抬起头,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我在算,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难道我不来你就不吃药了?”
“你若不来,这些药对我有何用?”
白夏气结:“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糟蹋随便你。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愧疚。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个,你幼稚不幼稚?!”
“如果是他……”林南轻轻的一句话,止住了白夏的作势欲起:“如果是萧疏病了,你还会这样姗姗来迟,这样无动于衷吗?”
“首先,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做筹码。”白夏想了想,半蹲半跪于池沿直视着林南的双眼:“其次,他绝不会对我用任何的心机手段。这,也是你与他之间最本质的不同!”
林南回视着她,褐色的眸子在粘着水汽的长睫掩映下越显深不可测:“白小虾,你变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始终有所保留,从来不曾如对他这般毫无顾忌的倾心相待。告诉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白夏收回视线,皱了皱眉低语:“反正你对我也是一样,所以咱俩谁也不要嫌谁付出的真心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