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减减增增,一眨眼的功夫,候鸟开始南迁,新历十月了。
到处都是秋风扫落叶的景色,枫叶红了,成片成片的树叶往下掉,踩在上面,软软的。
白鹭他们在这个悲伤的季节里,搬家了。
小区有点老旧,旁边是古老的城墙,城墙上面满满的青苔。枝桠市是个历史文城,这座城墙据说有许许多多的典故,当年的烽火连三月,造就了很多很多的传奇,连带着这座城墙也被套上了传奇色彩。
白鹭总是会一个人在日落下,迎着光芒。
那晚扫了许默然的雅兴,他说自己矫情,没有富贵的命,却生了副千金小姐的娇弱身躯。
十月的第三周,许默然出差了。
白鹭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穿梭,听着昆曲,跟着哼唱:春香,不到园来,怎知春色如许。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距离两人上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似乎有好几个世纪般那样的漫长。忙碌的时候尚且还好,闲暇下来脑子里面都是两人冷战的画面。
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打开不久前自己一个人去配的台式电脑,对着满城墙开始荒芜的爬山虎,她突然无比的思念她的丈夫。
不知道别人的婚姻是怎样的,是否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又或者是郎情妾意两小无猜,路是自己选择的,哪怕跪着也要走完。她其实要求真的不高,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免她惊,免她苦。被病魔缠身的那些夜晚,那么冷那么凉,每一分每一秒怎样熬过来的都不知道。没人心疼,没人照顾,能靠的只能是自己。因为从小穷怕了,因为花季年华被爱情伤着了,因为生病了,所以想要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急着结婚,急着生子。
总体来说,许默然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赌不嫖。得知他是恒远集团董事儿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的人,对的那个人。
许默然是去的广州出差。据说是体验新车的无尽之旅活动,然后撰写驾驶感受。
白鹭给许默然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许默然接到白鹭的电话多少有些激动,开始抱怨说每天都在车上,体验什么交叉轴跟驼峰测试,住在汉庭酒店,广州这边的吃的也不习惯,两天下来饥肠辘辘,一饿就晕车,每天颠簸坑洼路段,肠胃胆汁都快要抖了出来。还说还要体验几天,简直是坑爹。
白鹭第一次觉得电话那边的那个人是那样的真实,她听着听着嘴角就开始上扬,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