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安若才知道,腰酸竟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
她一直不喜欢这样,主动权在她手里,由她来进攻,而他,可以全程直勾勾地看着她,欣赏她意乱情迷的表情,与她最大程度地融合。这一切让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荡妇。
而且……还很痛。
她一次次地倒在他身上,身体早已被汗水浸湿,扯着嘶哑的嗓音哭喊:“我不要了,我好累……”
他一次次地诱哄她,“宝贝,最后一次,好不好?”
她的身体如罂粟般妖娆,对他来说,也如罂粟般拥有致命之瘾,一旦沾上,只有万劫不复地沉沦。而这样能将她完全拥有的姿势,叫他如何浅尝辄止?
纵情到一半,安若终于忍受不住,再次倒在了他身上,哭成泪人,“我真的好累……”
她从来都无法与他的体力相抗衡,他主导时她都每每昏厥数回,更何况这次换了她主导。尹飒像刚才那样诱哄她,她却再也无力起身,趴在他身上重重喘气。
他一动不动地抱了她一会儿,突然便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完全覆盖。他毫不犹豫地开始放力,继续他们的狂欢夜宴。安若愕然失色,双手奋力将他推开,竭力喊他:“飒……不可以,你不要啊……飒……你不可以这样……”
他被她推推搡搡的双手弄得十分烦躁,大手一抓,将她两条纤细的手腕箍进掌中,狠狠地压在了她头顶之上,下身丝毫未放松过对她的攻击侵略。
她唇畔微张,却被他折磨得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流着眼泪,任他肆虐。
只是下半夜他终于结束时,却因伤口裂开痛苦得闷声嘶吼。他不敢等到天亮让母亲发现,连夜让阿伦通知了医生悄悄过来,医生为他打完止痛针,十分为难地对他说:“尹先生,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这段时间……克制一点吧。”
一旁安若羞窘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医生离开后,尹飒趴在床上,止痛针开始奏效,他扭曲的脸庞才终于放松下来,安若拿毛巾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吃力地抬眼看她,一边脸压在枕头上,说话声音也咕咕哝哝的:“干嘛这个表情。”
安若用毛巾砸了砸他的脸,怒气冲冲:“你再这样,我就跟你分房睡!”
他的脸上霎时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害怕得立马伸手去紧抓她的手:“不要啊宝贝,我不要跟你分房睡。”
他难得如此乖巧的表情逗得她终是忍不住发笑,蹲下身来凑近他,抚摸他的脸庞,柔声细语:“飒,多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我也想让你早点好起来,好不好?”
他乖乖点头,算是认怂。
不过到了第二天晚上,他还是暗搓搓地对她动手动脚,安若一下子掀开被子起身,凶巴巴地吼他:“我去隔壁房间睡了啊!”
尹飒委屈得差点想哭。
到了清晨时,却是他先起了身,静悄悄地梳洗完毕,走出卧房去,交代女佣等她醒来后告诉她,自己在会客室跟人谈事情。
用过早饭,他便进了会客室,靠在沙发上看今天的《华尔街日报》,到了某一时刻,垂眼瞥了一眼手表,08:55,正好就听见了阿伦走近的脚步声,他站到他跟前,颔首道:“少爷,应先生已经到了。”
尹飒点点头,阿伦便转身出去,将客人领了进来。
沉稳的皮鞋踢踏声渐近,尹飒抬头看向来人,走在阿伦身后的男人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口系着的温莎结工整而严谨,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之下,脸庞英俊,线条硬朗,鹰眼深沉,透着看穿一切的睿智与成熟。
男人身后跟了个助理,严谨的姿态与他如出一辙。尹飒在心里偷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跟着什么样的人,阿伦大多数时候就如他一样,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