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
“我参加。”计然丝毫不退,加重语气,“我参加!”
“你不参加。”张浩有些凶了。
“我参加!”
“你不参加!”
“我参加,参加,参加!!”
“你不参加!!!”感觉到权威被挑衅到的张浩简直在吼。
系春此刻用一种非常平和理所当然的语调劝计然,“你又穷又病,让你贡献几个馒头都象欺侮你,再说你也背不动东西,还不能走太远的路,你参加这种活动不是净添乱吗?有什么乐趣?”
慢慢靠近战圈,望着计然那张似乎更苍白的脸,系青要狠狠控制住自己,才没把握在手里的一本记事簿砸到弟弟和张浩脑袋上去。他担心计然会被气哭。
可是计然没哭,并且非常镇定,“怀系春同学,就算我又穷又病,我想我仍有参加集体活动的权利,至于我会得到什么乐趣,那就是我的事情了,跟你没关系。”计然又转向张浩说,“要是组长不能决定我该带些什么东西参加活动,我就自作主张了好不好?”
系青适时开口,“计然同学,你带一个组份的红薯豆沙饼行不?”他笑呵呵的,“我觉得那种饼在火堆里烘热了吃一定风味独特。”
计然先是愣住,半晌说,“好啊,没问题。”径自去自己座位坐好,继续看《笑傲江湖》。
在很多年后,计然躺在医院白色病房里,望着窗外飞着的朦朦柳絮,想起这一段年少轻狂,心中只有苦涩。
这也是青春,理所当然的直率,也自以为是的谈权利。
但人生从不永远如此。
我想你注视我注视你的目光
系青有征求计然意见,“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吧?帮你拎点重东西。”
计然照例摇头拒绝。
系青不免气馁,很多次了,尤其天气不好的时候,每次表达出要接送她的意愿,都被无情拒绝。不过这次,计然多给了一点点回应,“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家庭环境也不好的关系,才这样特别照顾吗?”她感慨,“你们兄弟两个还真不愧是双胞胎啊。”
系青心头就好象被锤子砸了一下似的,拎着书包的手都没力了。看计然,她一脸平静,无甚明显情绪,对他颔首浅笑,“谢谢班长,明天见。”便随人流离开。
系青有点儿受伤,他希望她是故意曲解他。即使他在语言上传达的意思,确实和系春曾表现出来的意思相似,但本质并不相同。他只是~~只是~~不知道……
放学回家的车上,系春无视老哥头顶盘旋的低气压云团,搂着他肩膀,“哥,你不打算跟我一国了吗?为啥要帮计然那丫头片子?她明天要是跟着我们去玩儿,半路出点差错,我们也玩儿不尽兴啊。”系春翻个大白眼,手在空气里挥挥,“吼,我烦死这些臭女生了,黏黏糊糊唧唧歪歪的。”
系青寻思,明明都你小子坏事儿,你倒向我兴师问罪了?可他该怎么跟弟弟说他这会儿的心情呢?为啥春儿就不能跟他一国,帮帮他呢?于是乎青儿瞅着春儿的眼神,少不得复杂莫名。
系春拍拍系青的脸,“哥,你咋了?这啥表情啊?”
系青暗叹气,掩饰,“没什么。呃~~”他操练起太极功,做老弟的思想工作,“春儿,你说,在世界首富的眼里,咱爸咱妈是啥样的人?”
系春两道好看的眉毛拧紧了,咬着下嘴唇,眯缝着眼睛,冥思苦想,这般神态更显得他眼睫毛朦朦的长,高鼻梁又直又挺。
系青就他的假设给出假设性答案,“在世界首富的眼里,咱爸咱妈可能也只是来自第三世界国家的穷人,没见识,又俗气。”
春儿很上套,被这个假设性可能搞得非常火大,一拍大腿,“操!谁敢这么说咱爸咱妈?拍死丫的。”
系青笑,儒雅清隽,“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对计然说那种话,有失厚道,并不是哥不跟你一国,只是觉得我们应该照顾到同学的心情。”
“哦~~”系春说,“所以……”
“所以……”系青欲盖弥彰,“哥并没有特别帮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