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到极致的表情,才好好说话,“正点,这妞儿虽然贵了些,但绝对正点,不管是不是处都正点,何况,据说还真的是个处呢?物超所值!绝对的!”
这条消息,让春儿好开心,他拷贝了浩子的猥琐表情,闭着眼睛,舔嘴唇,装陶醉,惹得哥几个在寝室神经兮兮地傻乐呵半天。
抛开粉红礼物的部分不谈,春儿过生日的庆祝方式,其实也不比高中时候高明多少,也就那样,吃个饭,唱个k,加个奶香细致的蛋糕。但过生日的地点是真的一年比一年讲究,今年的饭局地点选在本市最大那家五星级酒店包间,吃完喝完唱完,热闹够了,哥几个笑得要多贼有多贼,给寿星送上一只包装漂亮的小盒子。盒子拆开,春儿得到酒店楼上套间的钥匙,和一个听上去风尘味儿十足的名字,小珍珠……
礼物,来的比预定时间晚到,春儿也不以为意,交过很多个女朋友之后得到的经验,女人有迟到的权利。他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台转播的拳击比赛,预备再等个十几二十分钟。这时,门铃响,春儿寻思,到的挺快啊,堆出一脸媚笑,笑得他脸上的长睫大眼能开出花万朵,能发出高压电,才去开门。
门外的女孩儿~~不对!她穿着最朴素的帆布鞋,洗到发白,裤脚已经起毛的牛仔裤,上身一件松垮垮,比她身材大了几码的黑外套,令她的曲线云遮雾掩不见真容。头发也不知是长是短,罩在顶黑色棒球帽里。想是外面下雨,女孩儿没打伞,外套被雨淋湿了一点点,但她毫无狼狈之色,磊落大方如青天白日下一株白杨树,边看手里一张字条,边确认门上的房号。
噢噢噢,怀系春想象了千百遍的礼物,起码应该用扎着蝴蝶结的吊带裙包装一下吧?现在是怎样?浪费他的表情嘛。有那么一秒,春儿认为这个女孩儿肯定找错客房了。不过,女孩儿对着他那还来不及收掉的魅惑笑容,帽檐下整齐浓黑的长眉一扬,带着某种专业人士惯用的,礼貌且硬朗的语气招呼,“你好,春少爷吗?我是小珍珠,对不起,因为来的路上出了点状况,公车半路熄火,我不得不另外找车过来,耽误些时间,所以迟到了五分钟。”
这女孩儿,象来给系春谈股权的会计师,多于象会与他滚床单的礼物。
小珍珠冲春少爷伸出一只白皙漂亮,骨肉匀称,修长纤细但并不无力,且指甲修剪的干净适度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春儿纯粹出于社交上的本能,握住那只手,机械地吐出几个字母,“ too。”
他看到小珍珠用一种很自然随意的姿势摘下头上的帽子,一头乌黑亮泽似瀑的黑发,从她头上倾泻至肩,女孩儿将头发甩甩,落在胸口的一绺头发摇到背后去,对春儿一笑,如扇长睫下一双清水明眸,鼻梁挺秀,唇瓣若花,年轻姣好的面孔上梨涡若隐若现,哇,居然货真价实,娇滴滴的美人儿一枚,言辞却甚是铿锵利落,“春少爷,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春儿咽下好大一口口水,往日的口甜舌滑,伶俐刁钻,在这女孩儿面前,无端端去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的神智,给他指令,令他握住小珍珠的手本从头到尾没松开,索性顺势将人拉进屋里,带到沙发上坐。总还算没失去礼貌,春儿问,“喝点什么?”
“白水就行。”小珍珠要求,“呃~~能不能,要一大杯?”
春儿给小珍珠倒了一大杯纯净水,看着她一屏息都喝下去,居然有点儿心疼,“你干啥去了?把自己渴成这样。”
小珍珠脸上的笑容放大一点,再炫目一点,说:“有事情要忙嘛。”
春儿看这女孩年纪,打扮,做派,可能也就是个学生,按理说,他不需要知道这件礼物的制造过程,生产地点的,偏就有无数好奇心,要多知道一些。
本想问,“你在哪儿上学呢?”之类的问题,话还没出口,却见小珍珠站起来,脱掉外套,上身只着一件黑白大格子衬衫。哇,这是怀系春第一次见到,千娇百媚的女生,将素淡的格子衬衫,穿得洒脱不羁,端正帅气,在小珍珠之前,春儿见过的,穿格子衬衫穿的最好看的人,是他哥怀系青。
小珍珠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只黑色发箍,将她的长发,随便挽成一个髻,再用发箍扎好固定住。她的衬衫因双臂向上的关系拉起,被皮带束起的腰肢细软柔韧,不盈一握。为着那一段腰如约素,系春又狠狠咽一大口口水。
“我们该怎么开始呢?”小珍珠坐回到沙发上,问春儿,语气里无一丝暧昧尴尬,面目眼神,清正如江上朗月,还是那种非常公事公办的腔调,跟春儿商量,“我以前没有接这个活儿的经验,不明白的地方多,劳您多指点。”
春儿努力维持住镇定,提防自己笑出来,他相信她是处,也相信她第一次接这个活儿,谁被当成礼物,会跟“东家”这么~~“开始”?
对,开始,该怎么开始?春儿食指挠挠额角,他也第一次收到这种礼物,没什么经验,不知该如何开始。但他决不能说他没经验,太跌份儿了,死撑,也假装出公事公办的氛围,“先聊聊吧。”
小珍珠蹙起眉头,紧
紧鼻梁,可爱透顶的样子,“还要聊天吗?我来的时候不知道要提供这项服务,早知道会要求多加点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