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手重了,就办公室里这些油头粉面,穿戴华而不实,娇滴滴的散兵游勇……靠……
于是偌大办公室里上演全武行,白领,少爷,和警察之间撕撕扯扯演起一段不得不说的“战斗。”
好一场鸡飞狗跳,常蓝真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着喉咙喊,“住手,住手。”但因大家的情绪都过于投入楞没人理她。实在没办法,常蓝当机立断,把火警铃一拉,警铃乍响,如“当头棒喝”,吓得众人一激灵,常蓝抢空发话,“冷静一下,都该干嘛干嘛去。”
春儿被撕扯的身上衣服早走了样,一脑袋发丝凌乱,满脸满头的汗,仍负隅顽抗,“放开我,我有急事要去处理……”
此刻表现在春儿身上的固执,常蓝并不陌生,数年前,她在青儿身上见过,春儿的狼狈,与记忆中的青儿无可避免的重合,常蓝畏惧,所有所有,似卷土再来,她心怀忐忑,一时无语。
估计警察也被春儿的顽固闹到很崩溃,再说刚刚引发的办公室动乱也让他在上级面前大失颜面,干脆给春儿一掌,让他昏过去算了……春儿,就这么被带走。
春儿刚被带走,常蓝就拨出一通电话,找张浩的爸爸。怀家与张家的友谊,建立在同为孩子家长这么个基础上,常蓝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孩子有杀人嫌疑,而去打扰这位厅长大人。
“老张,有件事儿,能不能请你帮我拿个主意,”常蓝语气谦恭并姿态很低,“建军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哦,你还不知道啊,嗯,那好,我等你电话。”
过了会儿,电话打回来,张浩爸爸说,“常总,你先不要急,春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品性怎样,我和你一样清楚。但就目前来说,他嫌疑最大,你要给我们一点时间查明白。他是无辜的,我们肯定不会冤枉她。另外,命案死者的身份背景复杂,他家兄弟素行不良,留有案底,我也怕对方收到消息,得知春儿有嫌疑,再来寻仇报复。你让他们把春儿带回去,他在拘留所,说出去是不好听,但实际上安全很多。你放心,他们不会难为他。”顿一顿,又说,“另外,你自己出入也要小心……”
“行,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了。谢谢你……”常蓝放下电话,叹气,大概暂时也只能这样,别无他法。不管如何,这事儿牵扯到春儿,是不是他干的,他都得去协助调查。可之后,该怎么办?家门不幸,天降横祸……常蓝头痛欲裂,这件事情她没办法一人解决,国际长途,找老公和系青,真是未语泪先流,“春儿出事儿了……”
系青接到娘亲电话的时候,正在赞比亚的一条河边品着芒果喝着香茶,看整队的犀牛意态悠然,泅水渡河而去。四周绿意婆娑,水色袅袅,还有身材窈窕,眉目如画的非亚混血儿苏珊就依偎在他身旁。旅途愉快,有美相伴,一切都再好不过。
不过娘亲电话里一句“他们说春儿有杀人嫌疑……”实在是晴空霹雳,系青惊得差点没滚下河。
哪儿敢耽搁半分,这就直飞迪拜,会合老爸,再一起回国。出机场也没着家,先去拘留所看望弟弟,死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到这种地方探亲。
没人介意怀建军爸爸的嘴上为何生一粒黑紫大疱,怀系青哥哥的胡子为什么长成了马克思爷爷那样?常蓝妈妈的眼睛和脸怎么会肿成块大饼?还有张浩这些天洗澡过吗?
大家都在听汇报:
事发那天,春儿本说好和浩子一起,陪一位叫大赵的哥们去医院的妇产科。
因为大赵在床上表现的过分活跃,一时不慎,让女朋友中标了,需要去妇科做处理。
而浩子见色忘义,毁约陪女朋友去逛街,未能同行,就这样,只有无所事事的春儿陪大赵去了医院。等他们从医院出来,大赵的女朋友情绪失控,在车上哭哭啼啼,春儿觉得应该给小两口独处的空间,干脆到左近的体育用品商店逛了逛,买一只崭新棒球棍,烧包嘛,还请人在上面镌刻上他的名字,然后回车上,准备打道回府。
当他发动车子的时候,从倒车镜里,看到一位旧朋友,改主意,“大赵,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儿。”他就拎包下车,跟朋友吃饭去了。海鲜酒楼的服务生,能证明案发前一段时间,他确在海鲜大酒楼。
可是根据大酒楼服务生提供的,春儿离开至常蓝办公室的时间,也是被害人的遇害时间。死者毙命于那家体育器材店旁的地下室停车场,从海鲜大酒楼走到对街的地下室停车场,行凶之后再打车去常蓝的办公室,也不是不可能。
重点,春儿说他根本没拿凶器棒球棍,大赵则说他没注意到春儿有没有拿棒球棍离开。诚然,这件案子大赵和春儿似乎都有可能是凶手,但是,大赵有不在场的人证,有不相干的路人证明当时他开车带着女朋友离开那条街。春儿没有,他一直在那条街附近,甚至他都不能证明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把棒球棍带在身边。
那警察叔叔说了,“你朋友跟你一起吃饭,她应该能证明你有没有带着棒球棍吧?”
春儿支支吾吾,“我不
知道那个朋友是谁。”这叫什么话呢?不知道对方是谁,吃球饭啊,真被这二少爷給气死。
没人给春儿作证,他自己都含糊其辞,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不清来龙去脉。而棒球棍上又只有他和体育器材店售货员的指纹……
可是售货员一直在店里守着,证人多多。春儿没有,春儿那个时间正在街上边跑边拦的士,送他到怀家公司的出租车司机提供的,春儿上车的时间,不足以洗脱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