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知道很严重,没耽误,立刻找你,嗯,你会等我们是吗?好的,我马上到……”
春儿的老神在在和神智清明在半路就打了点儿折扣,喊“哎呦喂,我迷糊了……”
系青气骂,“迷糊死你拉倒,没轻没重的玩意儿……”
计真晚上不当班,从姐姐病房回宿舍,洗个澡正要睡下,系青电话就来了,吓得她飞奔到急诊,叫了同事准备好。系青带春儿下车,春儿见着他的小珍珠,胳膊一伸,也不管旁边有医生在,轮床在旁,先把人抱住,还眯着眼睛嘟着嘴儿,从头到脚的没正形,肉麻到令人崩溃,“女王,别生气,我为你都疯了,我好爱你……”话音未落,人就往下倒。
系青和计真被惊掉了魂儿,计真情难自禁,也抱住春儿,忘了先救人,混无半分专业素养,喃喃道,“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春儿……”那眼泪直直滚落。
还是急诊的大夫赶紧把春儿推进去抢救。
计真和系青一起等在急诊,忍不住埋怨系青,“你这当哥的怎么也不看着他点儿?”
系青一面担心弟弟,一面觉得这个中乾坤还是春儿自己跟计真讲清楚比较好,决定戏演全套,继续鬼扯,“下午吃完饭你都不肯让我们送你回家,他很受打击,再说爷爷过世,他受了很大刺激,我们兄弟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嗯,我知道你能理解……后来春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理人,我们也是想让他静一下,谁也没想到……”
计真恨恨,“没出息,这点事儿都禁不住?”又奇道,“他怎么会有药呢?没有医生处方买不到这种药的。”
关于这个,系青没办法编,“那是周医生开给我的……”
“开给你的?周医生?”计真更奇,“你失眠吗?还是哪里有问题?”
系青把那天大闹完心外病区之后的情况大致讲一遍,说,“他应该很相信我才开给我,为了让我休息好吧,事实上我也只用过一次。”
计真没再吭声,过半晌,怅然道,“他一直是我们这里最怪的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
说话间,春儿洗好胃,急诊大夫告知,“没事,幸亏送来的早,过会儿醒来就能回家。”
系青放下心头大石,到老弟床边,拍拍昏睡中春儿面孔,摇头,“净他妈出幺蛾子。”
春儿没事,计真暂且安心,判断力也回来了,想想春儿的脾性和事情始末,不由她不起疑,“你的药,春儿怎么拿到?”
系青此刻又是谦谦君子,润雅高贵,操着温和声线,不急不缓,“我也不是太清楚,等春儿醒了,我们一起问他。”
瞅着系青态度,计真认知,不用问,保不齐这就是春儿的一出胡闹,你计二小姐不是生气吗?人拿命跟你玩儿,表态,开玩笑,吓唬你……反正,差不多就这样。找两把椅子,和系青往春儿床边一坐,“聊聊吧,再呆会儿天就亮了,”掏根烟给系青,“我们不用担心熏着他。”
系青落座,问“你姐怎么样?今天折腾这大半日,没累着吧?”
“她没事。”计真吐个眼圈,“你呢?真打算跟我姐结婚吗?”
系青笑笑,这个问题很烂,他根本不需要回答。他倒是有另外问题,“你怎么改变主意,不再坚持她做人流手术?”
计真揉揉眉心,非常无奈,“因为我是那孩子的姨,”她长长叹口气,很有点吊儿郎当,“怀大少你了解计然同志的,她最会的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看上去什么都依着你,但每次搞到最后,你会发现事实上都依着她的路子走,我决定以后不跟她斗了,放弃,什么都听她的算了。”
系青皱眉,“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你看不出来?”计真摊手,“她有她的想法和道理,而且,我估计她只要一息尚存,就会拼命拿各种理由说服我们,你明白的,要不你去跟她谈谈,看能不能劝得了她?”
系青沉默,最劝不动她的,一定是他。
计真把烟蒂按灭,“对了,还有周大夫,在楼上。”
系青有误会,“嗯?调职了?”
“不,做病人。肺癌晚期,在肿瘤科住着呢。”
系青瞪大眼睛,“god……”
计真带系青去看望周大夫,至于春儿,让护士照顾吧,有种吞药,就得有种活回来。貌似凌晨探望病人,很诡异,系青小有担心,“护士能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