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她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心悠住院的消息。接到电话的时候,几人担心之余不免困惑,只是周末回了趟家,怎么会摔断腿了呢……
"笃笃……"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熟睡的姑娘,也惊动了床边思绪万千的老男人。
"醒了?"孔箫依旧笑着,温柔纯良,不带一丝痞气。细心地帮心悠垫了垫枕头,递上一杯水,体贴地扶着她。
"谢谢。"心悠难得乖巧地点点头。腿上还隐隐作痛,她总也睡不踏实。朦朦胧胧间可以感觉到被浓浓的柔情包围,让她安心又感动。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这么疼惜,好像她的疼痛,他都感同身受。住院这几天,他有空就会过来,他尽心的安慰和照顾,她一一看在眼里。两人之间,还是会唇枪舌剑,但又不仅仅是拌嘴,四目相对时,还有一份难言的悸动。
"女神!!"淼淼抱着果篮冲在前面。
心悠笑着摆手:"嗨,你们来了。"
"孔叔?!"淼淼诧异地叫出声,在蓦然的示意下又压低了音量:"您怎么会在?"
孔箫坦然地反问:"怎么?我不能来看望朋友吗?"
淼淼挠挠头:"当然能。只是……"只是没想到心悠的面子这么大。
"叔叔好。"圆圆跟着礼貌地鞠躬。
孔箫一脸黑线,冲蓦然挑挑眉,拿起水壶:"我去打水,你们慢慢聊,别碰到她的腿。"。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没想到伺候起人来如此有耐心。他手下的小心和眼中的怜惜没有逃过蓦然的眼睛。原来梓楚说的……
"孔叔……"淼淼愣愣神,还没来得及问他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呢。
"坐啊,看得我脖子酸。"心悠拍拍床沿。
蓦然看看厚厚的石膏,心疼地握着心悠的手:"怎么摔成这样?"
"没事,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了。"心悠眼神闪闪,而后状似无谓地笑笑。那些破烂事,她实在是羞于说出口,脏了她们的耳朵也污了自己的嘴。经过这一次,她彻底想开了,如果说之前还对张庆祥的良心抱有幻想,那么此后,她真的可以从那个名存实亡的"家"里解脱出来了。那天,那个人,一拳砸碎窗户,吓走了那对母女,也打破了她心里的阴霾。恨也好,怨也罢,以后她会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在人渣身上浪费任何情绪。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报应只是或早或晚。
走廊尽头,孔箫手持电话,沉下来的桃花脸甚是阴寒:"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而后在对方的请示中冷嗤一声:"教训?我可不是只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最在意什么,我就摧毁什么!"
就像是他们毫不留情地伤害他在意的人。他只会更快更狠更彻底!
夜j□j临,市区五颜六色的招牌预示着夜晚的斑斓。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宋梓楚缓缓走来,温文一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叶锦珊风情万种地撩撩发丝,微微有些晃神。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老样子,俊秀如玉,气质出众,就像得到了时光额外的优待。而自己,却已经不再年轻了。尽管她今晚的妆容格外精致,保养得宜的眼角还是泄露了岁月爬过的痕迹。
眸色一暗,正是因为等不起了,她不能再等了。
在这样高档的餐厅里,叶锦珊优雅的吃相无可挑剔,含笑问道:"老同学,这几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