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那杯清茶暖手,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刚才麦臻东那句话:
沈钦隽那人是个死心眼。他眼里除了秦眸不会有别人。
……
旁观者清,真的只有我,才独自在那个小小的陷阱里作茧自缚。
压抑到了此刻的心情,自卑、黯然、失落、渴望……终于一发不可收拾。我红着眼眶,匆匆站起来,不顾麦臻东和他女友诧异的眼神,匆匆的说:“我去下洗手间。”
才推开门,眼泪已经落下来,把原本简单画上去的眼妆给彻底弄糊了。我一边哭一边觉得自己蠢,究竟是为了那几十万块钱卖了自己,还是为了心底那点令人不齿的小心思?!
掉了一阵眼泪,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忽然间又裂开嘴笑了——什么东西触到了谷底,又反弹起来。
说到底,一个人的类似爱情,永远不可能是爱情。
我是白晞啊!那个被麦臻东骂得头破血流,在外边默默蹲一阵自动复原的助理摄影师;因为一眼的迷恋抛下摄影跑去朝九晚五上班的小白领——因为一时诱惑很没原则的答应帮忙演戏的傻子。到了现在,这个游戏应该结束了。
因为这荒唐感情,我都不像是活了二十多年的白晞了!
我三下两下洗了脸,快刀斩乱麻的了结也不错。
下车的时候麦臻东上下打量我好几眼:“你确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