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贞渝一睁眼就看见余观对她怒目而视,神色迷惑,“怎么了?”她的语气也略显得很虚弱。
“你身体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他问。
季贞渝吸了吸鼻涕,“就这点小感冒,我自己休息一会儿,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小感冒?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流行性感冒,很严重的,你对自己的身体都是不在乎吗?”余观上前来,一把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惹得季贞渝脑子一震,头昏昏沉沉的。
“你干嘛呀,我想躺着!”她无奈道。
“躺什么趟,跟我去医院,你这感冒不是小感冒,必须去医院。”余观直接一掀被子把季贞渝从床上拖下来,拿过衣服扔给她,“赶紧穿起来。”
季贞渝脑袋一晕,暗骂余观太会折磨人,“我现在没精神,等我再睡儿,真的没什么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快穿衣服。”余观不给她留商量的余地,喝道。
“可是我没力气。”她就不信,都这样了他还要去医院。
余观盯着她良久,这才拿过被子上的衣服,看样是要过来给她穿。
季贞渝吓了一跳,猛地睁眼,双手捂住自己的衣裳,“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没有力气穿吗?我给你穿啊。”余观没好气的直接拿开她的手,看着她穿的睡衣,问,“你这衣服要不要拖,还是直接把毛衣套上去?”
夏日的热度已过,秋季来临,这个时候正合适穿薄薄的毛衣,季贞渝这件毛衣是修身的,里面根本不能穿衣服,所以这睡衣肯定是要脱掉的。
“当然要脱掉,不然毛衣根本穿不上去。”下意识的季贞渝就这么回道,但接下来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看着余观,这才有些尴尬,“我自己穿衣服,你先出去!”她恹恹的,是真的感觉浑身无力。
“那你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是小孩。”季贞渝连忙跟赶他出去,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刚刚的尴尬,这让季贞渝心里就更加尴尬了,一想到刚刚有可能让余观帮她脱衣服,她心里就一阵不对劲儿,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并不排斥,那是一种新奇的感觉,其实也不算,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却不太愿意承认,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真的就太尴尬了!
“你穿好没啊,高铭都到楼下了?”门外的声音让季贞渝陡然惊醒,一低头,脑子一震,疼得不想动,使劲儿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点,不想这一甩,头更疼了。
她捂着额头,疼得难受,仰在床上,一时间没了动静。
两分钟后,余观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皱了皱眉,直接开门进去,就看见季贞渝昏睡在床上,一时间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穿衣服,直接抱起季贞渝直奔楼下,中途他试图喊醒她,可是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吓得余观心脏停了停,却说前面开车的高铭见此,不由得道:“二爷你别急,我们去最近的医院,医生我都联系好了,没事的,这个感冒不死人的。”
“要你说,闭嘴!”余观轻喝道,脸色总之是不太好的。
一路上,他都让她躺在他大腿上,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试试她身体的温度,越来越冷,让余观整个心也彻底坠入谷底。
“你这女人就是有病,这种感冒竟然不去医院,吃点感冒药哪里就能好得了。”他喃喃自语道。
“二爷,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前方开车的高铭在红路灯前停下,突然转过头来。
余观眯了眯双眼,“什么事儿?”
“这个感冒可是会传染的,二爷你最好做个防护吧。”高铭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用她提醒,二爷其实就能知道的吧,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行动呢。
“不用你说,你好好开车!”余观虽是如此说,可是一路上还是离季贞渝很近,一点都没有要做防护的意思。
终于到了医院,余观急急忙忙下车,把季贞渝抱在怀中,朝医院门口冲过去。
医生是早就联系好的,还好季贞渝的感冒是现在都普遍的,虽然并不是难治,只是这治疗过程有些痛苦,病毒性感冒会使人很难受,听着季贞渝的呼痛声,余观在门口急急的走来走去,质问高邈,“你不是说这病不会死人吗?怎么她叫得这么惨?”
“二爷,她接受的拔管治疗,只有这样才好得快,也就是这一瞬间的事儿,很快就过去了,你放心好了。”高邈心下摇摇头,还真的是觉得二爷真的是没救了,这一辈子就栽在季小姐手里了。
“但愿如此。”
如此反反复复又过了一个小时,病房终于打开了,医生穿着白大褂走出来,推了推鼻尖上的眼睛,“据我推测,再过一周应该就慢慢能好,这已经是治疗这个感冒好的最快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