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要洗的衣衫,都是绫罗绸缎,公主记得用手洗就好,千万不可以用棒槌!”
“”
“公主,这是厨房要用的柴火,在今天日落之前一定要劈出来,记得一定要方块大小!”
“”
“公主,五个厨房中的水都没有了,公主记得将水灌满!”
“”
“公主,王爷吩咐了,这就是您的饭菜,不能有荤腥,戒骄戒躁!”
“我她妈的还是公主吗?连一个下人都不如!”梦颜轻喘了一口气大声道,小手掐在腰间,不失蛮横。
“公主,这是王爷的吩咐!”刘安冷着脸,丝毫没有一丝妥协商量的余地。
“王爷了不起啊,总有一天”她顿住,委屈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她这是何苦来着,她只是喜欢了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而已,难道这样,老天就要惩罚她,让她在冰天雪地中凿冰洗衣,夜色深沉中,劈柴烧火,曙光晨曦中,担水满缸,更过分的是,一天只可以吃一顿饭,还只能是米饭咸菜,她是公主啊,养尊处优的公主,端俊漠然这么折磨她还是如杀了她!
“总有一天如何啊?”龙清踏着悠闲的步子而来,俊绝的嘴角裂到了耳根,眸光中盛满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很好笑吗?”她狠狠的抽抽鼻子,将泪水咽回去,不服输的斜瞅着他,不耐的开口。
“不好笑,只是可怜!”他挑挑眉头凉凉的开口,取了点心热茶,惬意的哎哼了一声,躺在又暖又软的躺椅上,缓缓的闭上眼帘。
“我不用你可怜!”梦颜冷哼了一声,赌气似的开口,冻得红肿的小手奋力的抡起铁斧,将一块块果森劈成一样大小的柴火。
“我说果木可怜,本来一斧头就可以毙命,但是现在却被你一下一下的蹂躏!”他懒懒的开口,缓缓的张张眼帘,清淡的眼眸缓缓的扫过梦颜冻得红肿的小脸。
“那我还对不起了!”气结,梦颜不耐的大吼,一斧头下去,木头蹦起来,直直的飞向龙清,又快又狠。
“喂喂喂,你谋杀亲”他蹦起来,大声的叫嚷着,突然一怔,被自己的话语吓了一跳。
“亲夫?谁啊?你啊?你不要白日做梦了,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柳眉倒竖,狠狠的一斧头剁下去,地动山摇,顺便将小手掐在腰间,活脱脱一个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
“现在你已经嫁不出去了!”龙清不以为意,嫌弃的望了她凶狠的面相一眼,整理了衣衫缓缓的开口。
“你说什么?”面前一黑,梦颜几乎要被气的晕厥过去,身子不禁踉跄了几步,连一个小小的参将都要欺负她吗?许久之后,她转身,眸光落下来,神情无比的凝重,缓缓的举起骇人的斧头。
“你你不要乱来哦,我只是监工而已!”龙清一见,拔腿就跑。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砍你,你说的没错,我真的是没人要了,我这么令人讨厌!令人厌恶!”一字一句从她的冻得发紫的樱唇中吐出来,宛如发泄一般,她手上的斧头一下一下的劈向了木头,晶莹的泪水地顺着她涨红的小脸缓缓的撒落下来,滴在果木那崭新的木茬上,小小的身体显得格外的虚弱无力,颤抖的宛如树下随时被风吹起的落叶。
“”龙清怔住,惊异的转眸,她哭了吗?一个不可一世的公主终于知道哭了吗?他垂下眼帘,眸光中若有所思。
“你确定要如此的冒险?”冷飘香斜睨了一眼如烟,缓缓的开口,语气中颇不为意。
“留下她才是冒险!”如烟冷声道,眸光阴狠的吓人,她的手上是一瓶砒霜,白色的瓶儿,红色的盖儿,瞧着漂亮,却是要人命的最佳武器。
“她好歹是你的人,潜伏宫中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唇角冷冷的勾起来,带了一抹讽刺。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为天地盛献身而已!”如烟冷觑了她,冷声道。
“不要说是天地盛,是为你如烟一个人献身!”冷飘香缓缓的从阴暗处起出来,面上是不屑的冷笑。
“我是为了天地盛!”如烟反驳,望着三米高的围墙轻轻的皱皱眉。
“既然来了,废话就少说!”芊足一点,提气丹田,黑影一晃,身子已经在围墙之上,细细的瞧了院中的情形,回眸,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墙下,另一个黑影也腾跃起来,两人一前一后闪进了一所庭院,那座庭院之上上书端俊王府四个鎏金大字。
端俊城中王爷不少,但是挂这块牌匾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十六王爷的府邸,朱漆的大门,烫金的兽环,八级的台阶,气势磅礴宏伟,两旁的白玉麒麟更是彰显帝王之家不凡的气势。
王府中静幽的吓人,偶尔有几队侍卫巡逻而来,也具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声,一排排整齐的脚步声唰唰的踏在冬日干裂的土地上,响彻在寒澈入骨的冬夜中。
两人避在假山下,避过了巡逻的侍卫,沿着清冷月光的院中幽径,缓缓的上前,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片刻的功夫便越过了角门,出了花园,来到后院中最向里的一个角落,拔开一面墙壁上常绿的藤叶,后面赫然是一所铁棂的牢笼。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是一座牢笼?”冷飘香不禁斜觑着如烟胸有成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