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才是真正的清醒,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悔不已,想到居然与他缠绵两天,放弃与外界的联系,不去上班,不去探视老爸,打个哆嗦,觉得这样的自己真可怕,太堕落太放纵。我对他说“给我一套衣服,我要离开。”他赶回来,进门就抱起我,霸道的想与我亲热,我死命的推开他“我恨不了你,但求你不要让我恨我自己。我同你都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我们不能在一起。”他冷静下来,对我说“这两天我已叫人替你请了假,如果你今后想继续工作,我不反对。”那么如果我一直不开口,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和我过一辈子?!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以为我会真的什么都忘却什么都不要?!真的以为我说的只是我的工作?!我望向窗外,不敢看他,外面正在下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宽阔的树叶上,空气却依然很闷很热,不觉身体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心里闷得慌,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良久,他说“我叫人送你”,已经撑开伞出了门口。
我打开他拎回来的纸袋,有一套衣服,还有我的包。
回家的路上,我立定决心,常青从今往后不再饮酒。
到家后,打开手机,有很多条留言,是林潇潇,她说“你在哪,没事吧,我要结婚了。”我哭了,替她开心地哭了。回电话给她,说没事出去玩了两天,她说要我坐伴娘,陪她试婚纱。还有一条是tiffany,她也说“我要结婚了”。我掰着手指头,数着12345,28,我已经28了,小时候好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是30岁,同老师一样的年纪呢。
晚上去看老爸,同他开玩笑“你女儿有了老婆忘了娘,真是白养了。”摸着他的皱纹和白发,“如果我们家好好的到现在,老妈肯定忙着给我找对象了。你醒醒吧,醒了我就给你找个女婿生个外孙给你玩。”
我回家,房子里空荡荡的,我寻思,不然养条小狗,回来还有个活物为我等门。实在睡不着,翻出冰箱里盛的鸡胸做个红烧鸡脯,自己又没什么胃口,端着盘子去郑浩家,按门铃,他开门,我诧异“咦?你在啊?”
他大笑“敢情你过来的时候不指望我在?”我好像真没想过他会在,就是单纯的想串门,就算敲不开门,也算有扇门可以给我敲。
我把鸡脯给他,转身回家,回到家里关了灯坐在厅里的蒲垫上听音乐,有人敲门,是郑浩,手里拿着空盘子,说“还盘子”,没等我开口已经着拉着我说“出去兜兜”。也好。车开得很远,雨后的夜晚空气清新,我深深的吸着气,随口问他“郑伯伯原阿姨不着急你结婚吗?”“急,每个周末都有姑娘上我们家,我就赶紧搬出来了。”
“我倒宁愿有人替我着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林潇潇要结婚了。”
“听说了,她名气大。”
“她没请你?”我意识到说错话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原本因我而起,转开话题“我还有一个朋友要结婚,很惨,一个月内送两分礼金还要跑到美国去送,要不要带东西?”
“要,替我带个美人回来。”
“你回家不就有了,跟选妃似的,真的每个礼拜的都不同啊?”
张军对我的好以及徐幕云的痴心这几日表现得一览无余,张军不再做手术到10点,我很难碰到他,徐幕云照常待我。我想,罢了,下辈子吧,换我喜欢你,你喜欢徐幕云,这辈子咱们大家一同寂寞。
林潇潇试婚纱和照结婚照的时候我都在,我从没见她笑得这样甜过,像浸在蜜缸里,自己看着也觉得幸福,陪她们开心的笑着。
她的婚礼很低调,她说不这样酒店就要挤爆了,我笑“你一个播正点新闻的五四老青年,又不是偶像明星,谁看你啊。”那天我也穿了白色的衣服,小小吊带的蕾丝短裙,为和其他伴娘一致,不能带玉,戴上大粒的钻石,也不觉得排斥。
她第二天就去了欧洲度蜜月,新郎在那边留过学很熟悉,我觉得挺没劲说怎么一说度蜜月就是法国意大利的,她“说其实哪里都一样,因为意义是相同的,就是单独和亲爱的人呆在一起。”我抓住她“你看你看,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如藍天一樣的純淨,如白雲一樣的飄逸。
第 40 楼: 耳朵朵。
回帖者: 耳朵朵。[3311652] 时间:2007-05-30 01:27:21 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