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纪言律微微抽身，他的额抵着她的额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距离之近, 连他说话两片唇上下张合时都会不经意地碰到她。

她被他看到觉得全身发麻, 眨了眨眼，看到他露出一脸笑容, “怎么了？”

“没”顿了顿又继续说, “对了”

“嗯？”

纪言律轻轻地用手帮她将搭在额上的碎发捋好，“我爸今天早上出差了, 好像有突发事情发生。”

原本计划是她过两天便去纪家见家长的，可是现在顾父出差, 她好像就没有去纪家的必要了。

顾子墨心里谈不上高兴, 也说不上失落, 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2月13日。

两人一边视频通话一边收拾衣物。顾子墨将手机放在手机座固定着放在梳妆椅上面，纪言律就看见她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睡裙，两只小脚丫踩在地板上忙碌着, 头发是湿的却被她随意地放到背后。

屏幕里的纪言律皱着眉头，“先把头发吹干。”

顾子墨还在收拾着衣服, 没有看见他不满的样子，嘴里说话的态度满是随意，“不打紧, 等一下就会自然干了。”

“顾子墨。”

她的身板突然直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他叫她全名。

她扭过头看向梳妆椅的方向，他板着脸的样子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灿灿笑，起身去拿吹风机，十几分钟以后, 顾子墨重新出现在在镜头里，头发变干了，还在她走动的时候以微小的幅度摆动。

突然间她凑近摄像头，“你怎么还不收拾？”

她盘腿坐在地上，与手机齐平。白色丝质的睡裙很适合她的身材，胸前一处耷拉下去，中间陷进去一条缝，旁边的两个隆起的地方顶端凸了起来。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突然感觉有点干，想要喝水。他伸手去够水杯，喝完一杯以后还是觉得心中莫名有些燥热。

他点了一下鼠标，电脑屏幕亮了起来，顾子墨只听见电话里传来“哒哒哒”的鼠标声音。

第二天，纪言律一早就来到顾家。

“小纪吃早饭没？喝点粥再走怎么样？”

“好。”他应下，然后拉住正往厨房走的顾父，“伯父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好。”

“额，好好好。”

纪言律和顾子墨吃完早餐以后，顾子墨刚想伸手去拉行李箱却被身旁的人倾身拉走。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