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离开了?!”朝夕蹙眉看着墨鸦。
墨鸦一脸自责,点头,“是,离开了,我们人手不够,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贸然出手留人,对方有三路人马,分开三个方向走的。”
朝夕松了口气,“没什么,总是要走的,他不可能不走,没有打草惊蛇这点做得很好,他眼下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动向,盯着他,便是想看他们打算何时动手,如今他走了,想必是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墨鸦也松了口气,“没耽误主子的事就好。”
“不会,此时扣住段祺并不能如何,打草惊蛇不说,我们手上可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起了反心,到时候势必会让段祺有所防备,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将他放出去也无所谓。”朝夕安抚了墨鸦几句,自己的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若说从前的一切只是因为凤垣的失踪而生出的猜度,眼下段祺这一走,却是实打实的坐实了他欲要谋反的心思,朝夕知道,接下来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巴陵势力盘根错节,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段祺走了,宫里的段锦衣只怕要在动手之前才会动。”
墨鸦推测一句,朝夕颔首,“段祺可以放,段锦衣却一定要留下。”
“属下明白了,主子放心。”
朝夕点点头,又吩咐墨鸦几句起身往嘉宸殿去,已经过了四个月,凤晔还是如四个月之前那般躺着,朝夕从此前衣不解带到现在两日过去看一会,似乎已经习惯了凤晔的昏睡。
到了嘉宸殿,凤念依和凤念歆都在,如今这嘉宸殿都是凤念依在操持。
“二姐姐,这几日可有赵国的消息?”
凤念依见到朝夕便这么一问,朝夕只以为她挂心凤念蓉的消息,于是道,“新的消息倒是没送到我跟前来,不过你想知道,我可让坠儿说给你听。”
凤念依又问,“那赵国可还在征兵?”
征兵?凤念依好端端的问起了征兵,她关注这个做什么?
“征兵已经结束了,赵国百姓就那么多,赵弋最大程度上的征兵,已经征完了,如今大抵在操练演武,怎么了?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凤念依眼神闪了闪,“没什么,就是听闻赵国被帝君下谕旨训斥了。”
凤念依开始关注天下世事,这倒让朝夕觉得极好,于是极有耐心的讲给她听,“帝君的确下了谕旨,不过赵弋并未听令,他公然违抗帝君之令,镐京已经一片斥责了。”
“那就是说,他是铁了心要起兵作乱了?”
朝夕略一沉吟,“有这个意思,不过如今帝君整日里沉溺女色,荒芜朝政,镐京也有诸多不满,凭着赵弋的心性,不听诏令也有可能。”
凤念依沉思一会儿,面色颇有些凝重。
朝夕见状便有些诧异,然而凤念依没继续问,朝夕便也没再说,凤念歆不知道二人说的是什么,干脆在凤晔窗边和他说话,朝夕在嘉宸殿待了一会儿,到了要走的时候,凤念依又再次面色凝重的欲言又止起来,朝夕叹了口气,“念依,你怎么了?”
凤念依眼神闪了闪,“若赵国发兵,燕国是否十分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