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

“你莫要在蛊惑大众了,先不说别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去掌掴陈选侍!”周欣兰威严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中。

众人唏嘘之声渐渐熄灭,方淳月担忧地看了眼方采言,方采言握紧了手,正欲辩驳。

大殿之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是朕命人掌掴!”

众人闻声而望,果然历默清正朝着大殿中走进来,一袭黄袍,气度雍容。

各宫嫔妃纷纷跪拜,同声喊道:“皇上万岁!”

“平身!”历默清走过去,周欣兰自动站起,让出了主位,自己坐到下位去了。

历默清扫了眼方采言,神色淡淡地,继而又转向周欣兰道:“陈选侍掌掴一事是朕命人执行,与方贵人无关,爱妃大可不必纠结于掌掴一事了,线索还应从别处查找。”

方采言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向周欣兰道:“既然皇上已经为我证明了清白,姐姐也不要再怀疑我了吧?陈姐姐的死我已经很伤心了,姐姐若是在怀疑我,我更加寝食难安!”

方淳月也接着说:“是啊,何况我们同住一屋下,哪个人会胆子那么大,残害人命呢?更何况是纵火!方贵人向来谨小慎微,性子温和,是断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周欣兰瞥了方淳月一眼,露出轻蔑的笑容,奇道:“谨小慎微、性子温和?哼,我看却是不见得!来人呐!”

她忽然喊道:“将长清阁的太监宫女都带上来!”

很快,夏莹秋实小黑子几个便进来了,跪在地上,向各宫主子问安。

方采言面色一紧,看向秋实时,秋实也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秋实脸上的那块指甲划出来的疤痕,虽然轻微却仍旧可查。

“说吧,你们的主子是否真如方昭仪所言,性子温和呢?”周欣兰吩咐道。

秋实立刻就回道:“回禀娘娘,贵人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平日里她的性格暴躁,且工于心计,对陈选侍之前掌掴她的事情也一直耿耿于怀。之前还因为奴婢几个劝她放手,她暴跳如雷,不仅用指甲刮伤了奴婢的脸,还威胁奴婢们,说要送我们进锻造司!”

几句话下来,秋实竟开始泣不成声,好像方采言真的虐待她们一样。

可实际上,却是谎话连篇。

周欣兰立刻着人下来验秋实脸上的伤,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方采言,你可有什么话说?”周欣兰挑眉,看向方采言。

方采言摇了摇头,“我还想听听其他人的说法。”

小橙子便接口道:“贵人也不想其他人想的那么端庄贤淑,之前她带着映荷偷拿小黑子的出宫令牌,又换上了我们太监的宫服,偷偷潜逃出宫,一天之后突然又回来了,不知出宫是去做了什么,恐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诋毁人格的话都说出来了!周欣兰的手段实在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方采言无语,想着看看历默清什么反应,只见他嘴角似乎带了一点笑意,不过又转瞬即逝。

不给我做个证吗?方采言腹诽,然而历默清并没有什么反应。

好吧,方采言将思绪拉回来,继续听她宫里的几个叛徒侃侃而谈。

夏莹道:“贵人嗜酒如命,之前跳湖一事就是因为贵人喝醉了酒,才失足落了湖里,幸而奴婢及时发现,这才讲贵人救了回来。可贵人非但不领情,还要送奴婢去锻造司,真是伤透了我们做下人的心!”

说完了,挤出两地眼泪,用手肘为不可察地推了推一旁微微出神的冬雪。

冬雪愣了愣,之前对好的词还记在心中,可是她不想说出假话,于是道:“贵人确实说过要送我们去锻造司的话,可是也是因为我们有错在先。”

周欣兰立刻怒视冬雪,急忙指着一边道:“小黑子,你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