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眉尖一动,听赵传译重提旧事,他心口都多了几分燥意,憋得他不太舒服。他敞开领口的扣子,语气有了些许浮动:“不用麻烦。跳舞也是苦力活,坐下休息会儿。”
思思见他似乎语带体贴之意,忙答应下来,她走到宋月笙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刚好离小狗崽缩着的地方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周鹭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她觑着小狗眼,看看宋月笙,看看思思,又看看和小妹妹腻腻歪歪的赵传译。
她觉得今晚这三个不速之客就是来这儿给她添堵的。好不容易打算把身为周鹭的她的事放下一点,以狗的身份过几天混吃等死的日子,结果赵传译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晚上都在逼逼叨些有的没的,而且句句中伤到她的胸口。
周鹭不开心地用爪子刨着板凳腿,地上除了被她之前咬掉的黑色油漆外,现在又多了不少被抓下来的痕迹。
这一番动静闹得有点大,首先惊动到的便是离她最近的思思。
见柯基犬不知在发什么狂,思思弯下腰,拎起狗崽的两只前爪在手心里,她看着瓷砖上小片小片的油漆块,对宋月笙道:“狗狗好像在捣蛋。”
狗狗?我还兔兔呢!而且你这样抓得我很不舒服!
周鹭“嗷呜嗷呜”地叫,她扭来扭去,拼命地在思思手上挣扎。
思思仿佛浑然未觉,献宝似的将狗崽交给宋月笙,她笑嘻嘻地:“蜡笔真的好可爱,这么小一点。”
宋月笙眼尖地注意到小狗崽的眼睛有隐隐变红的趋势,于心不忍,他主动把思思手里的小狗崽索要过来:“给我吧。”
思思将狗递给他,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思思悄无声息地用食指在宋月笙掌心里画了个轻轻的圆。
在灯光下,宋月笙眼珠黑黑的,他抬眼看她。
思思抿了抿粉红嘟嘟唇,羞怯地笑笑。
妈的,想摸别人女孩手,还要拿条狗当借口,宋月笙你是男人不!周鹭实在受不了这黏黏糊糊的一幕,她扭过脑袋,两条晃荡的小短腿在空中乱踢。
放我下去!别摸我!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蜡笔。”在好几次狗崽险些把后爪蹬到他脸上后,宋月笙用两手扣住小狗崽几乎不存在的脖子,不紧不慢地道。
不要叫我蜡笔,我现在不喜欢这个名字了,俗气!
周鹭眯起狗眼,打算送份礼物给这位重度洁癖患者。她忽然伸出红色的小舌头,在宋月笙举着她的时候,猛地舔上宋月笙光洁瘦削的下巴,果断地用口水糊了他一脸。
这一下猝不及防,宋月笙狠狠深呼一口气,他以光速将小狗崽放下,忍无可忍地道:“蜡笔!”
地上的狗崽正扭搭着小屁股,茫然地眨眨眼,用一副纯良的神情看他。
“哈哈,真是可爱啊。”作为一个标准的损友,赵传译看宋月笙出洋相,笑得乐不可支,“不行,这狗以后要是生了崽,一定得让邓黎给我一个,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