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几天后预定了一个婴儿床到家里。既然知道了胖团内心对床的向往, 也不好再委屈她继续睡铺在地上的床单上。
只是有点可惜, 以后再想看到周鹭蹬着屁股往他床上爬的情景可能会很艰难了。宋月笙仰仰头,不可谓不遗憾地藏好了他私人记录下的“短腿爬床记”的小手机。
本来宋月笙是想把婴儿床与他主卧的床放在一起,因为考虑到小短腿在上下楼上表现出来的先天不足,怕周鹭累死,最后宋月笙还是将婴儿床安置在了客厅。
不过,短腿不能就他,他可以就短腿啊。
婴儿床回来的第一天, 周鹭还没好好躺在小床上过把滚来滚去的瘾, 就见宋月笙忙前忙后地上下楼搬东西。
现在的季节还是夏天,所以正盖着的空调被尚不算厚重。宋月笙把平常经常用到的被褥、床单、睡袍以及笔记本电脑都从楼上的主卧房搬到了一楼一间很久没人住过的客房里。
除此之外,他左手还捏着每天都要换洗的内裤。
由于东西太多, 宋月笙分了好几次搬运, 他决定暂时把主要活动空间从二楼转移到一楼来。
周鹭探着脑袋凝望宋月笙忙碌的背影。
她颠颠地迈着爪子过去, 正想凑近看看他在瞎鼓弄什么, 忽然见到一条黑色的子弹胖次从空中飘飘而至,带着弹性的深灰色内裤边缘不偏不倚地挂到了小狗崽的尖耳朵上。
周鹭:“……”
她用力晃晃脑袋, 缩着爪子一个健步往后退,面包屁股耸地足有小半米那么高。
那条混着皂角味的胖次这才从小狗崽的耳朵尖上飘落到地上。宋月笙轻快地踏步走过去, 他用食指勾起内裤,感觉手心有点热。
“害羞什么,没见过吗?”宋月笙的唇角蓦地勾起一丝笑,微微侧偏的身子和那双掺了蜜的桃花眼一看就不是啥正经人儿。
喂,你憋乱说哦!我……我哪里见过。
周鹭心里的反驳声越来越小。她底气不足地用两只前爪捂着一对狗眼, 身子怂哒哒地从高耸的状态塌了下来。
宋月笙十分轻缓地用掌心摸了下她的小脑袋。他哼了句歌,把刚“出色完成任务”的内裤从地上捡起后放进了洗衣机里,然后心情愉悦地继续进行搬房大计。
宋月笙选中的这间房间挨着客厅近,离小狗崽的婴儿床自然也近,美中不足的是朝阳不太好,光线不是很充沛。
宋月笙很久没有在屋里画过油画了,这段时间诸事缠身,连个能定下心来安静的时间都没有。
他打开昏黄的照明灯,把在客厅外头以为没人知道它正在偷偷照着镜子的小狗崽用油画笔一笔一画地记录了。
小狗崽因为刚才遭受了一波非一般待遇的调戏,所以很有气性地守在客厅外头,打算与屋里的坏狐狸保持距离。
她混不知自己偷偷摸摸的模样已经与宋月笙完成的影后画作摆到一起,还傻乎乎地顺着沙发盘旋而上,去伸爪子碰掉到了沙发上的小球球。
马上要到下午了。如果她没算错日期的话,今天应该是金蛇奖正式颁奖的日子。最佳影片、最佳女主的一系列得奖人选都会在晚上昭之于众。
周鹭心里其实还是对此保持着很大的好奇心,终究是与她职业生涯息息相关的项目,周鹭也想知道到底《锦绣权》能不能以黑马之姿揽走大批奖项。
啃着球的小狗崽挠挠耳朵,她回头望望宋月笙,心想该以什么方式提醒他今晚开电视呢。宋月笙不是圈内人,又不爱八卦,指望他关注股票或者球赛可能还行,至于明星开奖这种事情,恐怕就要费点心思了。
周鹭看着镜子里自己脑袋顶上那搓黄色小呆毛,边用爪子把它压平边想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