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
李国梁今天在送酒,送完货回来路过租房区那边时,正好撞上刘爱华和赵香莲在拉扯着什么。
当时现场完全就是赵香莲单方面的碾压,刘爱华脸皮薄被她躁得说不出话来,就算赵香莲上手,她也只敢躲着,怀里还护着个陌生的孩子。
不说刘爱华在自家手底下做事,就算是个陌生人,李国梁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这也是听市场上的人说的,也不知道是咋闹的,那个姓赵的女人的男人就挥刀子了。”廖二叔抹了把额角的汗,焦急地和廖青梅一起往抢救室那边赶。
以李国梁的身手,就算刘四瘸挥刀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呢?
廖青梅又急又疑惑,可这事具体什么情况,还得问刘爱华,但刘爱华此时恍恍惚惚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问出什么来,廖青梅也很无奈。
“姐!”见廖青梅又返回来,李承恩强忍着眼泪,颤抖着声音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安。
李国梁进去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来,李承恩心里又惊又怕,看刘爱华的目光几乎说得上是看仇人,要不是廖青梅一再让他冷静,他哪里还能容忍伤害他哥的罪魁祸首在这里假哭。
“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担心。”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李国梁还是在安慰在场的每一个人。
恰好这时廖昊宇匆匆带了两个警察过来。
“廖同志!”廖青梅这大半年来,也算得上是公安局的常客了,大家都不算陌生。“现在病人怎么样了,能问情况吗?”
“还在抢救呢!现在肯定什么也问不出。”廖青梅和他们打过招呼,又把刚刚廖二叔告知的消息转述一遍。
“她们当时争执的地方就是厂区附近,肯定有很多目击者,警察同志,我们得赶紧去找人,我怕刘四瘸和赵香莲会逃跑。”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他们到这里来,总要等病人清醒问明情况再做决定,不能单凭受害方的一面之词去抓人,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香莲是鞋厂的火灾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其中的牵扯可不少,爱华姐也曾是鞋厂的职工,不管是什么原因,赵香莲夫妻都有伤人动机。”廖青梅有些着急,还不去抓人,万一人跑了可怎么办。
廖青梅看着年轻点的那个警察,“如果赵香莲是有意报复,人跑了的话,你们谁负责!”
“廖同志,话可不能这么说……”年长一些的警察立马摆手就要打反口,却被年轻的那个打断,“走,你在前面带路,张叔你留在这里了解情况。”
廖青梅微松一口气,她就怕他们给她打太极。
可惜的是,等他们匆匆赶到刘四瘸的住处时,屋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你们找刘四瘸子啊,他走啦,刚刚才走的。”隔壁屋的邻居听着动静出来,虽然有些害怕穿制服的男人,却还是壮着胆子报了信。“你们赶紧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这个时候已经不大可能追得上了,廖青梅心里郁气难平,却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等她们转道去事发地点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余地上一摊暗红的血迹,提醒着先前发生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