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得将军府上公子小姐器宇不凡,多的是老将军的豪气,今日见得果不然。想必这将军府的小姐见着皇上也是如此,失了礼数,光显豪气。”
我不理会妇人一旁明暗里讽刺的记娥,想着这位女人必定也是妇人跟前红人一位,难不成这宫里礼数也是无的,专凭下人打嘴,自己也开不得口。
那妇人见我不说话,却也只抿嘴打量。我瞥眼过去,又迅速收回来。见她神色泰然,自然是没话说,看不出任何端倪来。我私下里想,若不是听闻风声,这人也不会得专挑我来见。只不知道她是何种角色,又要我来做什么?
天下自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并不认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逃得出人的眼睛。
“好大的胆子,真见着皇后娘娘不见礼么?”
我越是看不得,这样狗仗人势的宫娥,想必也是个恃宠而骄的主儿。
原这便是皇后,年龄却看不出来,容丰满面精神,哪里是那四十几岁的人,只不消得,哪里寻来的保养法。这倒是好笑了,哪里又是我猜得出来的?皇后越氏自十五岁嫁与皇上,历十年,连着废掉两任皇后,坐满后宫二十年主位,也不是徒有虚名。
但见她慈爱,那详和的面容下又不定是哪一翻腥风血雨。
她止了记娥的话,让她上了些可口糕点,请我坐。又将她撤了下去,殿门关上同我细细说来。
“三小姐是聪明人,何必同区区一位记娥计较?”
我打眼看她,笑了却没说话。少顷,皇后又开口问我。
“三小姐进宫这几日是怠慢了,今日也不妨得多用些。”
我看着皇后的眼睛,笑着回应。
“皇后娘娘,明人说不得暗话。既然娘娘话中有话且说无妨,臣女愚笨,是猜不通透的。”
“这是自然,三小姐识时务,人又聪慧。前日凝梅不知好歹,惹了三小姐,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栽赃陷害的法子,三小姐用得最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