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条斯理地梳洗了一番,只懒散着出来开门。
“你要去萧地么?可真不巧,我从未说过我要去萧地的话。”
周瞎子登时又愣了半刻,我才开口。
“劳烦你雇辆车,准备些干粮带了,半刻我便要去临江。”
那周瞎子自知阻止不及,只问,
“小姐可想好了,临江同萧地乃反向,你如今去了临江,怕是得不到西平王的庇佑,徒生事端。”
我讥笑他几句,
“你倒是同西平王去,如此也是衣食无忧的境界。”
周瞎子不说话,在我房里静静顿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便妥协。商量了几家车夫,最后付了账,将旅店里费用结算清楚,当即存了些干粮,将马车赶到门口,请我上去,方才开始行走。
一去也多耗费时间精力,竟走了足足半月的时间,整日不是水路便是快马,舟车劳累。方到临江,左右打听才知道,临江王已几天前到了。正值得他守夫妻丧时段,各行各业遵了这个道理,只愁着做不好,萧条得很。
周瞎子正寻个落脚处,我看他有些慌乱,只拦住了他道,
“你急什么?不是跟着我发财了么?还住甚么?只管同我到街市上走一遭,保管你自此高床软枕的生活。”
那周瞎子面皮里看起来静得很,同他性格不差,只收拾细软,跟我一道上街市去逛着。我冲他道,你的道行深,自小在市井里过活,想也是知道其中道理的,趁着天色不晚,各处玩耍去,用你身上积蓄赶去结交寻几个不畏权势的主子,总有用着的时候。他也不拒绝,一一按了我说话行动去了。
我方得了空,只管问几个沿街叫卖的商贩,顺着来了临江最受官人欢迎的烟花之地,沧月楼。我站在沧月楼外,内心冷笑,见门外守着两位眉眼生媚,丰唇窈窕的娘子,抿嘴打笑,倚门转首看我。秋波暗含,水养的肌肤丰盈得很,轻薄绿纱罩了全身,底子白色缎里衣若隐若现,好不撩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