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流动的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在霎那的昏暗交替中,一阵寒风袭来,夹杂着冰雪消融的刺骨,让一群黑衣杀手浑身一个激灵,阴暗而不可视的林中,由远及近的响起轻慢的脚步声,一步步,似是叩响在心头的丧钟,一声声,似是在奏响性命最后的挽歌,一时间让一众杀手亡魂皆冒,魂不守舍。
“是谁,我看到你了。”
“出来,装神弄鬼,出来。”
杀手们壮着胆气,遥对着树林一声声的呐喊,在为没底的心,平添胆气。一声不屑的轻吟,从浓密不见光影的树林中传出,“许为知己犹按剑,冷眼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放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
从树林中走出的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昏暗的光影勾勒出孤高率直的青年剑客,对剑道顶峰与美善极端的毕生追求;在畅逸的月明之下,带有一种江湖侠士独特的潇洒气息。但当此人从阴影中全部走出时,有一种无尽萧索的气息,徐缓而沉,茫茫然掩饰心中无奈。
随意的瞥了一眼倒地在卧的人影,眼中寒芒一瞬,“她所滴下的每一滴血,都是你们性命的晚钟。”
恍惚中,别有刺骨寒风乍起,只留眼中最后所看到的一片白芒,倒地身亡。明珠求瑕衣阙一动,冰冷的春天,清冷而寒霜,“你们,养脏而卑贱,不值得我动剑,连活着,都是一种对天地的亵渎,死不足惜。”
随着话音而落,倒地的尸体慢慢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而忽来的一阵奇异的旋风,让这些尸体吹散成飞散的冰粉,飘向远方。明珠求瑕俯身观察起那名女子的伤势,而这名女子正是晴时不见荷,只见提气纳劲,清爽如春风般的内力慢慢舒缓着不见荷的伤势。
待伤势稳定以后,明珠求瑕搭起一团篝火,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皱起的眉头,不曾舒缓,别有忧伤之感,淡淡,却挥之不去。
一夜过去,当旭日再次东升,光明的力量再次挥洒在大地之上,硬着照样,喳喳鸟鸣,欢快而清明,让惆怅满怀的明珠求瑕,消减了大半的思愁,莫名的展角微笑,是心中在意放下,既然重活一遭,便不能愧对师恩,背后的剑,将是这一生的追求,茫茫大道,将是这唯一的希望,不变。
一声痛吟微微,秀眉皱起的不见荷,从悠悠昏迷中转醒,略显吃力的起身,似是牵动了身上的旧伤,再次吃痛一声。待神智彻底清醒以后,警惕的扫视了一周一眼,最后定格在早已熄灭的篝火旁,那一道出尘的白色身影,“明珠求瑕。”
略显迟疑的轻声呼唤,将明珠求瑕自深深的沉思中唤醒,转头看向不见荷,“你醒了,上市沉重的你,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不然伤口会再次崩裂。”
看着不见荷略显诧异的眼神,自嘲的一笑了之,“是在怀疑我的身份,还是在疑惑我的复生。”勾动着早已熄灭的火,再次回到从容不迫的神态,“收起你的疑惑与警惕,我,依然是明珠求瑕。到是你……不见荷……”
沉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是心中最深的伤痛,沉默,是早已无法挽回的过去。沉默,沉默,唯有用沉默来回答明珠求瑕的问题,因为,无法回答。
“是她吗?”
突然的一问,让不见荷为之一愣神,转头看向明珠求瑕,熄灭的篝火,散发出阵阵的青烟,在烟中朦胧的不止是人,更是过去的心。此时此刻,不见荷不由的开始想要从新认识眼前的人,那是故事的味道,勾起了女人的好奇心。
“我就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