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你为什么会认玉姑姑做干娘？可是有什么缘故？能跟我说说吗？”

君弈尘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玉姑姑和他们之间隔着柳絮、燕羽和青茫，而且听呼吸是已经睡着了，所以云初九并没阻止他问。

“缘故？”她头靠在墙上摇了摇头，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清冷而迷蒙，“一定要有什么缘故吗？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时就特别想我娘，觉得干娘给人的感觉就像个母亲一样，在我遇到麻烦或者心里有心结难解的时候，她都细心耐心的开导我，七爷为什么会问这个？”

君弈尘侧头看向不远处的玉叶，神色莫测，“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些我熟悉的东西，或者是说，藏在我记忆中的一些东西，在她身上都可以看出来，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她会不是是我熟悉的人？或者，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云初九闻言突然想起干娘告诉过自己的话，“干娘告诉过我，她说她有一个儿子，只是那个儿子生下来没多久，她就被人陷害不得已离开了他，还说她早些年是在什么高墙大院里生活，或许，她跟你，真的有什么渊源，要不，找个机会我帮你问一问？”

“也好。”

君弈尘看向睡熟了的玉姑姑，总觉得自己特别愿意亲近她，依赖她，像是特别熟悉的一个人，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觉得惊讶又疑惑，但是他自己开口不一定会得到答案，还是让初九问一问比较合适。

“七爷，你的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干娘很像吗？”

“我的母妃……”君弈尘像是陷入了沉思，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我不知道她长的是什么样子，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气性格，她去的时候我还很小很小，但是听旁人说，她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我母妃留下了一个身边的宫女陪着我长大，那个宫女做的巧手酥跟你干娘做的一样，连口味都丝毫不差，那个宫女说，她是跟我母妃学的，我母妃会做很多点心，会念诗、会女红……”

“如果她在，我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君弈尘说完叹了口气，“一说起来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幸好我从未见过她，否则得到了再失去，心里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是啊，得到了再失去，心里是会很难过很难过，就像我娘，她走的时候太早，我还小，没什么印象，但是我爹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天就像塌了一样，七爷，你现在是幸福的。”

她冲君弈尘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被暖暖压麻了的胳膊，换了个姿势继续抱着她，暖暖现在还没断奶，但是她已经能睡一整夜，睡醒了才会要吃奶，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