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给谢谨画留下了足够保护她的人手之后便迅速的离开了。
这边确实像是秦铮所说的足够安全,也足够宁静。
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这山间的宅院,仿佛变成了世外之地,将京城中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谢谨画没有去探听秦铮在京城中的情形。
这一次,她选择完全的相信他。
秦铮从来不是弱者。
每日里赏花看草,指点一下屋子摆设,看看书,散散步,偶尔下厨研究一下美食,那日子看起来好不逍遥。
倒是让那些被秦铮特意吩咐了的手下们有些不知所措。
有几个甚至觉得谢谨画对秦铮完全就是不在意。
否则的话,谢谨画又不是那种天真的女人,怎么就能够对身处京城,置身险地的秦铮毫不过问?
有些人便忍不住在谢谨画背后露出了那么点儿不以为然。
不过也只是背后,表面上伺候保护谢谨画,都没有耽误,毕竟他们都是秦铮仔细挑选来的人。
轻重都是分的清楚的。
对秦铮来说,谢谨画的安危便是最重。
郑彦诃是在第四日出现在谢谨画面前的。
“京城中现在完全乱了套了。”
他见到谢谨画开口第一句便是告知她京城的情形。
“瑞王两个嫡子都死了,矛头直指齐王,瑞王入宫和皇帝告状,齐王几句哭诉,皇帝便相信他的无辜,事情落在了安王的头上,不止如此,皇帝让齐王搬到了太子才能够居住的东宫立政殿。”
“瑞王不甘之下,联合其他几位王爷残余势力,在朝堂上拼命狙击齐王的势力,双方有输有赢,现在正与齐王斗了个旗鼓相当。”
几句话的功夫,郑彦诃就将京城中的波涛汹涌点了个清楚。
“阿铮呢?”
谢谨画问。
两方表面旗鼓相当,那就要看谁能够率先打破僵局,得到更有力的支持。
秦铮现在的势力,分量不轻,谁得了,都能够的有利于自己的势力。
可是正因为如此,秦铮帮着谁取得了胜利,胜利者最后都不会放过秦铮。
皇帝也不会放过秦铮。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就知道你要问他,他倒是聪明的很,一直坚定的忠于皇帝,这段时间两虎相争,倒是让他手中的势力更大了,皇帝也更信任他了。”
郑彦诃轻笑了声,如此道。
应该说秦铮一直都是如此认定的,只忠于皇帝,哪个皇子都不靠,只要谢谨画安全,秦铮绝对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
谢谨画听了郑彦诃的答案之后,面上没有松了口气的表情,反是有些凝重。
她对上郑彦诃疑惑的表情,半晌开了口:“兄长,我想请你和父亲帮一个忙。”
“帮忙保护阿铮,不要让他出事,无论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都保住他的性命。”
谢谨画眼中是一丝迫切与恳求。
郑彦诃收起了面上的笑:“义父现在就留在他身边保护他,他不是弱者,加上义父,除非他自己找死,否则的话,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反而是你,你现在更需要保护,我来这里就是保护画儿你的。”
郑彦诃到底不再故作轻松。
谢谨画的手颤动了一下,郑彦诃的态度话语已经证明情形比自己想象的也许还要糟糕。
“皇帝的身体如何了?”
她没有忘记每次见到皇帝时候,都会发现他的身体状况更糟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