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既然无人教导你规矩,我便教你

沈婉珺仰面轻笑,笑到深处她长舒一口气,故作认同地点点头:“是啊,像你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当然惹人怜惜,因为蠢嘛。”

江雪儿面色铁青,提着裙边指着沈婉珺,也不顾什么贵妇礼节了,大骂道:“沈婉珺!你什么意思啊!”

“瞧,连我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你不蠢谁蠢啊?”

沈婉珺对江雪儿没有丝毫的忌惮,她玉指轻轻搭在凭栏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美眸流笑,看笑话般看着江雪儿:“我这千机楼的侧墙花雕牌匾上分明写了个的赌字,你却认作窑?大字不识,难怪如此肤浅俗艳不堪。”

“沈婉珺!”

沈婉珺正想上楼就被江雪儿叫住,她上前了几步被墨玉拦住,回头瞪了墨玉一眼,指着沈婉珺继续骂道:“你又比我好多少?!你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罢了!”

江雪儿,看你不是粗俗,是太久没有被打了吧?!

沈婉珺广袖中的手慢慢攥紧成拳,她背对着江雪儿轻垂眼眸,眸中的杀气愈发令人胆寒,突然她拔下发间唯一的一根玉簪,反手就朝江雪儿打去。

玉簪的速度快得连墨玉都没有看清,只见眼前一道白影,紧接着便看见玉簪不偏不倚正中江雪儿的心口,打得江雪儿向后退了几步,玉簪借余力一回,又打到江雪儿方才指着沈婉珺的手,玉簪一折两断摔在地上,江雪儿后退了四五步跌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

“江雪儿,难道你家教导礼仪的婆子们都死完了吗?”

沈婉珺听着玉簪落地的一声脆响,她转身从楼梯下来,一步一步朝江雪儿走去。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眸中却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我是尊你为卑,你竟然出言不逊,颠倒尊卑,江雪儿,你一定没有忘了,我手里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即便现在要了你的狗命,也不会有人为你喊冤。”

沈婉珺一步步靠近江雪儿,她终于收获了江雪儿眸中带着恐惧瑟瑟发抖的模样。可她觉得还不够,不错,江雪儿的确成功地激起了她的杀心。可她知道,现在不能杀了她。

江雪儿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往后退。沈婉珺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看着她,把她一把拽过来,轻垂眼帘对上她眸中的恐惧,伸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江雪儿,我刚才给你台阶下,你不知好歹,现在如何?你说我抢了你的夫君?那你说又是谁抢了我的夫君?”

江雪儿被沈婉珺的双眸中的寒意激得后背一层层凉意疯长,她带着微弱的哭腔结结巴巴道:“珺,珺姐,我没有……你想想,从小到大,其他人都欺负你的时候,我可没有啊!”

“是,你是没有欺负过我,因为你只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