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说得好。”
尉琰炽转眸看着沈婉珺笑的欣然,眸中闪过一抹沈婉珺未察觉的异光,眉心微动,问道:“丫头虽然现在失了内力,可是却能活用武功心法,却不知道师承于何人?”
沈婉珺眸中突然黯了一些,她摇了摇头,沉沉地舒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只知道那年我师父落难,藏身我家院落避难,意外巧合遇见了我,师父决心传我毕生武功,教我处事做人。”
“丫头,敢问你师父名讳?”尉琰炽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沈婉珺身上,他的声音里强压着一抹激动,与平常的慵懒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我曾经问过,可是师父说,知,不如不知。”
沈婉珺的眼眶有些发酸,细数北陵皇宫里,对她最好的人除了皇兄,就是藏身冷宫里偏僻无人的角落的师父了。她隐了隐情绪,突然笑道:“师父说,他暮年九死一生与我相见便是缘,我是他唯一的徒弟也是缘,所以让我称他缘师父。”
“缘……”
尉琰炽跟着轻声呢喃了一句,也许是直觉作怪,他总觉得沈婉珺很像是他要找的人,只是一直不能确定罢了,如果是,那便正合他意。尉琰炽轻轻抬眸:“你师父可还健在?”
沈婉珺垂下眸一言未发,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她偏眸看着尉琰炽,轻轻皱眉反问:“你为何对我师父的事这么感兴趣?”
“丫头你熟知心法,灵活百用。武功若是恢复,想必纵使放在我这阎火圣殿也是出类拔萃的。”
尉琰炽垂眸看着沈婉珺,眸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惊慌与异色,勾起一抹轻笑:“惜才之情,自然想知尊师情况更多了一些。”
“我师父的过去,我并不知道太多,只有这些了。”沈婉珺的眸色很淡,转头继续看着远处那些人比试内力。
从心里说,她是不愿意向尉琰炽说出太多东西的,尽管尉琰炽并没有亏待她,可是她依然觉得尉琰炽这个人……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丫头,不然我聘你如何?”尉琰炽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低眸看着沈婉珺,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你聘我?你想聘我做什么?”
沈婉珺跟着反问了一句,她眸中闪过一抹古怪,尉琰炽这个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她突然笑出声:“你又打算花多少金将我从遥遥北陵挖到你这儿来?”
“你在北陵做镖师,工钱大抵不会超过一百金吧?”
尉琰炽轻声一笑,伸手弹了一下沈婉珺脑门,墨丝随风微微飘起,一字一句道:“我出一千金,聘你留下,丫头觉得划算吗?”
“划算。”
沈婉珺眼都不眨,答得干脆利落,她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转身上楼间,一抹清风缥缈般的声音淡淡脱口:“但北陵对于我来说,有世间无法替代的东西。”
尉琰炽看着沈婉珺步步上楼去的背影,一抹轻佻的笑意从唇染开,好看的一双眸子盘桓着一抹深远,跟着上楼去了偏殿。
霓裳早早便已经等在了偏殿里,见尉琰炽的身影走进偏殿,霓裳立马伏于地上,垂首行礼道:“见过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