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模糊的一片,想睁开眼看看自己到底身处何处,可怎么挣扎都没用,耳膜被水压挤得生疼,全身无力的翻腾,要沉下去了,一只手无力的扬着,就这样死了吗?
猛然睁开双眼,上下喘着粗气,努力看清四周之后才知道自己在医务室,方才不过是个梦罢了,可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真实感。
外面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冲刷了酷暑的燥热,迎来有些暖意的日光透过窗户洒在苏沐身上,用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但浑身还是使不上劲。
掀开被子准备起来,就被军医给制止了。
“别急着起来,你现在还很虚弱。”一个大约50岁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身穿白大褂,手上拿着几盒药,和蔼可亲的笑道。
“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并没有听从他的话,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督了一眼手上的针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竟然昏睡的如此沉,丝毫没有察觉中间发生的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上校同志把你送过来,我就给你配药水去了,还真没注意,呵呵。”
不意外陆奕铮将她送来,眼神在屋里随意的瞟了一下,寻找他的身影,在门外拐角处捕捉到那抹侧影,眉头紧皱,即使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寒气。
应该很难解决吧,都没弄清楚情况就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身旁,毕竟自己一脚就攻击到了人最脆肉的部位,而且当场将人打的昏迷不醒,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是无意的,更何况是别人。
算了,总能解决的。
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在床上休息,养足精神再来应对吧。
门外,男人面色凝重,身上穿的还是之前下雨时淋湿的衣服,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一般神情严肃的听着阚薄说着事情的经过。
虽然当时他也在场,但离得远,还没有看清她们之前发什么了什么,就看到方媛倒了下去,一动不动,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尽管参加过不少战斗,手上也沾满敌人的鲜血,但从没像那一刻那样惊慌过,若是真的造成了不可挽救的后果,那苏沐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将对她伤害降到最低。
“我看到的就这么多,后来郑教官就赶过来把人抱走了。”阚薄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告诉陆奕铮,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