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季颜脸上布满了泪水，模样看起来让人怜爱心疼。

“所以你就以喜欢我为名义而去伤害别人？”战擎东看着她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觉得心疼的。

这副模样，怎么不让人心疼，他当时是真的将她当成妹妹看待的。

“她有哭吗？”他眼帘低垂，看着旁边的女子，声音轻的像是漂浮的羽毛。

那个时候的她有哭吗，在那么绝望无助的情况下有哭吗，在产房里生下闻熙的时候有哭吗？在带着闻熙想要逃离那个噩梦的途中有哭过吗，在被车子撞倒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有哭过吗？

季颜被他这突然又显得突兀的问题问的一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哭过呢。”他又自己回答。

那个女人倔强的要命，四年后自己那么对她，她都不愿意哭，不愿意在她面前服软，哪怕是一丁点的讨好都不愿意。

就连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 ，那个雨夜里，还是她反而怕自己撑不过一直在鼓励着自己。当时他就在想，这女人脑子构造是不是有问题，都这样了哪怕让他有担当一回呢。

让他给足她安全感，让她能够全身心的依赖呢。

唯一在他面前哭的那么厉害的时候就是小家伙被人劫走的时候，连自己眼睛快要失明了都倔强的不愿意告诉他，不愿意依赖他。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特别嫉妒臭小子，可以得到她毫不保留的宠爱，可以得到她灿烂明丽的笑容。

季颜完全被他问懵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答话，只是看着他英俊绝伦的脸，他脸上的表情一半柔和一半阴冷，眸色深暗复杂。

“季颜，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要我的命，要我的一切都可以。只是，我请求你不要伤害她。”半晌后，男人才抬眸正眼看着她，神情无比认真坚定。

他居然用了请求两个字，季颜不敢相信，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会对她用请求两个字，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放低自己身份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