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就接到了温十三的消息,说郦恒安这几天就到了,郦芜蘅和郦芜萍是天天都守在村口,时不时的还要去镇上一趟,要么就去坎山村那边看地,要么就去地里守着他们家的菜。
这一天,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走在路上,一开始郦芜蘅和郦芜萍都没注意到,郦芜蘅手上拿着一个荷包,这个荷包是关氏逼着她做的,已经做了十来天,可花瓣还是只有一瓣,郦芜蘅很气馁,不经意的抬头见,放下荷包就冲了出去。
“嘿……蘅儿,你烦什么去呢?这孩子,二哥?”
郦芜萍也丢下针线篮子跑了出去,原来,路上走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郦恒安。
三伏天,他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被晒得发黄的泥土扬起了灰尘,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离地面半尺高,都被太阳烤得氤氲,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踽踽独行。
郦芜蘅冲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二哥,二哥!”
远远的,郦恒安就从她们姐妹挥手,等走近了,郦芜蘅才发现,郦恒安黑得厉害,整个人像是从非洲偷渡过来,只剩下那一口白白净净的牙齿,他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将他的身板压得弯弯的。
不过几个月没见,他更加健壮了,又往上拔高了一大截,郦芜蘅和郦芜萍到他胸下,看得郦芜蘅嫉妒死了。
“走,我们回家去!”
郦芜蘅想要去接郦恒安的包袱,郦恒安挥挥手,“你提不起,行了,二哥自己来,走,我们回家,这一趟,你们猜都猜不到我们去了什么地方,蘅儿,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保证你喜欢。”
郦芜蘅心中欢喜不已,一边和他往回走,一边说道:“二哥,你怎么晒成这样啊?这黑的,快赶得上锅底了,回去之后,也不知道爹娘能不能把你认出来。对了二哥,我跟你说啊,大哥考上秀才了,还是案首呢,县令大人都来了我们家,哎哟,你可不知道啊,我们家在村里可有面子了,就是里正对我们家,也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