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熟悉许美玉的人来说,全都知道她不会说话,有时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话经过她的嘴,一说出来,就招人厌烦。
就像这个,明明是说蒋科的对像,她却偏偏要带一句许桠的事。
赖惠清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就是被许桠连累的嘛,既然要养伤,那就得避开不谈许桠,她到好,硬生生的又把话带出来,好像还在做比较一样。
顿时,许美芬脸色黑了,没好气的道:“大毛,你要不会说话,那就别说,好好的一桩喜事,经过你的嘴,就变的特别扫兴,再说了,这人活一生,谁不犯点错?过去的事,能不提就别提行吗?”
许美玉翻了个白眼,以前做姑娘那会,她就跟二毛不合拍,现在各自成了家,又离的远,一年也就见上一两回,按理这人是远香近臭,可她们偏偏就像八字不合,只要一见面就会抬扛。
她觉得自己没有哪说的不对,是许美芬心眼儿多,爱瞎想。
“那里扫兴了,我实话实说啊,蒋科现在的条件又不差,随便找个年纪相当,那不是很容易嘛,何必去等一个学生,将来有没有好工作,那还不一定呢。”
许美芬咬牙就据争道:“那怕什么,等两年就等两年,就算没有工作,部队也可以随军,总能安排点事情做,要你瞎操心做什么。”
她这个当妈的还没说话呢,大姑发表什么意见,简直就是喧宾夺主。
赖惠清看这两冤家又争起来,头痛的赶紧道:“好了,你们两个,没出嫁之前,就特别爱抬杠,现在都快要做奶奶了,还是一点也没变,你们是嫌我命太硬,气不死对吧。”
大姑二姑赶紧收了声,这时到是默契十足的道:“妈,这多少年了,都习惯了抬杠子,要是那一天,不能抬杠了,那才叫人伤心呢。”
意思就是,斗嘴也是一种乐趣,习惯终会成为自然,并溶合成生活中的一部分,有的时候,你会很烦,但有一天没有了,才会明白其中的可贵。
许韵看大姑二姑围着赖惠清说好话,神情也放松了很多,再一转眼,就看到蒋科跟着靳翰钦要出门,赶紧也悄无声息的遁了出去。
邓小娟坐在陪护椅上,看着他们出去说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心里想着,自己在这些兄弟姐妹里,不论是运气,还是结婚,都差了他们好几等,眼看他们的日子,那是要越过越火红,而她却只能寄人篱下,这感觉不但窝火,还憋屈。
坐了一会,邓小娟就决定出门买烟,结果才走到转角,就碰到一对夫妻,男的手里提着精美的礼品盒,女的手里抱着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