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写给二宫佑子的信。

这封信很轻,他仔细摸也只能大致确定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纸,具体是什么恐怕得等到拆开以后才能够知道。

安室透抬头,环顾四周,有些犹疑。

越早得知的阴谋当然是越好的。

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不过他也已经易容了,信都抢了,对方随时有可能追上了!

想清楚这一点,安室透转身来到一个矮墙下面,遮掩住自己的身形,深吸一口气,拆开了那封信。

里面确实有一张信纸,背面朝上,折叠在一起。

他用衣袖作为隔挡,一点点取出那张纸,慢慢展开,眼神逐渐凝固——

在那张雪白的信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鬼脸。

那吐出的舌头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被耍了!

那个男仆不对劲!

安室透转身想要往刚才的后院跑,正好撞上巡逻到这里的护卫队,双方面面相觑。

安室透的视线从对方鼓鼓的腰包和手上的电棍上滑过,拔腿就跑。

对方又没有远程武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

法师的诵经声终于停止。

新海空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伸手锤了锤自己跪到酸痛的大腿肌肉。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手上的表,九点零三分。

距离二宫佑子离开灵堂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时间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二宫佑子就已经把宝石放到了他们事先约定好的保险箱里,琴酒派伏特加化装成银行经理守在那里。几乎是二宫佑子前脚把宝石放进保险箱,伏特加后脚打开保险箱取出了宝石。

全程没有耽搁半点时间。

到伏特加把宝石交到琴酒手上时,刚好是凌晨两点钟。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凌晨两点钟,他正在酣睡时,大脑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提示音——

【主线任务六:请为组织带回生命之石】

【任务完成。】

硬生生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床头柜上的荧光小闹钟上,指针恰恰好指向二和十二。

黑发青年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缓的方式呼出去。

他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酒厂不要再开夜车了啊喂!

“新海警官,一起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