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田纲吉还是两面宿傩,都度过了一段堪称快乐的时光。
大概是因为最近的心情不错, 在田纲吉出来应对其他人或者是和乙骨忧太视频通讯的时候, 两面宿傩也没出来闹腾,静静地待在意识之海中的模样,颇有一种盯着铲屎官出门rua猫、但却居然丝毫不为所动、一副“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究为妾”的感觉。
就很奇妙。
田纲吉被自己的比喻弄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说起来。”
他摆弄着腰间的衣带,因为实在不太顺手所以将身体交给两面宿傩,在不知何时变成天空草坪甚至还有野餐时候用的白色餐垫的意识之海中双腿盘膝、单手托腮看着正对着镜子给自己穿衣服的两面宿傩。
被诅咒之王掌控的身体抬了抬眼皮, 因为内芯换了人、在外表上也显露出了与实际的内核符合的气质, 因为待在本身身边而少了些凶戾, 而显露出一种带着别样吸引人的气质的漫不经心。
听着半身的话他抬了抬眼皮,很是散漫地“嗯?”了一声。
田纲吉从镜子里面窥见对方的表情,权衡了一下说道:“要去看看妈妈我是说,产女妈妈吗?”
摆弄腰间义务的手一顿。
垂着眼的棕发青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顿了顿,那双手最后抚平了一点褶皱,终于抬起头。
“好啊。”
他抬着眼,神情桀骜一如当年。
……
……
说是“看看”,但实际上也没法达到想要的例如说面对面这样的效果。
田纲吉不太清楚妖怪们的祭祀方式是怎么样的,当初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也没有祭拜过产女,反而是过了千年之久、就算是有什么魂魄也灰飞烟灭的时候,才提出来要祭拜。
所以他也就照着人类的程序买上了上供的祭品和一束花,全部扔进听说他们要去祭拜“母亲”而友情提供了一个篮子的花御给的竹篮里。
“不过,说是【祭拜】。”漏瑚露出了纠结的神色,“既然是妖怪,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吧就像是我们一样。”
已经走到玄关的棕发青年脚步一顿,微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被这一眼唤起脑袋被掰下来当棒球扔的恐惧的漏瑚缩了缩脖子。
然后就看见刚才那个侧面还很凶狠的青年发出了柔和的声音。
“嗯……因为一些缘故,妈妈是不一样的。”他如此说道,回过头,右手随意的搭上了门。
被他这凶恶的杀气和柔和的语调被给刺激得一时之间无话可说的漏瑚无语了一下。
过了一会,估摸着对方已经走了很远了,诞生于大地的咒灵才嘀咕了起来。
“啧……死精分。”
但这样的吐槽田纲吉确实是没有听到的。
就算是听见,按照现实情况,他也不得不承认漏瑚吐槽的也没错。
毕竟他们现在的状况确实可以叫做“精分”。
不过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过不久之后这个问题大概就可以解决。
这样一想,他也就轻松了不少。
这边两面宿傩没说话,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脱离出来的田纲吉就开始跟对方介绍他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你似乎还不知道,”田纲吉坐在回到乙骨家的电车上,路过平日回家要下的那站,在后两站的地方下了车。
这里算是这个町比较偏僻的地方,没什么人烟,但却有一座形状很熟悉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