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慢了一拍才想起来糟糕!南森是孤儿啊!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降谷道:“太一,你别听他的,他说话向来不过脑子。”
南森耸了耸肩,倒是没受到影响,道:“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情,主要是,我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降谷不禁皱眉,难不成是懂事前就是孤儿了么?是父母身亡,还是被……抛弃?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会被送到福利院才对,像南森这么好的长相,很容易就会被领养。
南森:“我说不记得,是因为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听人说我是被人贩子掳走带到了美国,因为发高烧,人贩子以为我要死了就把我遗弃在街头,被一名恰好路过的少年发现送到了医院,醒来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不管是父母亲戚,甚至是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印象。在美国福利院待了几年,后来才回到日本。也不想被领养,就这么靠着社会资助、或者助学贷款,一路走到现在。”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堪称是凄惨的童年,对那段往事的态度平静得,像是被揭过的日记本书页,没有难过、困惑、委屈、不甘,而是纯粹的释然。
反而让面前这些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南森太一并不需要他人的安慰,见这几人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想了想,转移到了轻松的话题:“我想当警察,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名救了我的少年他的志愿便是成为一名正义的警察。他的名字叫赤井秀一,如果你们以后有机会遇到的话,麻烦通知我一声。我弄丢了和他的联系方式,一直很苦恼。”
可惜的是,他踏上警察这条路,与他的意愿毫无关系。只能说是歪打正着吧。
第9章
南森撒谎了。确实存在着被救的事情,但他仅在美国福利院住了几个月,便在那位黑衣组织的干部安排下到了日本,同时新起了一个姓名,假装是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亲人的孤儿,被一家儿童福利院收留。
南森之所以怀疑自己的国籍,是因为他当时并不会日语,反而很擅长英语。他的英语是标准的英式英语,不能从口音中推断自己曾经在英国哪个地方生活过。
反正,不会是日本人。
至今的南森,还能清楚的回忆当初醒来时的场景。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救了他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比他大了六岁,和家人住在英国,当时是去美国旅游,无意间发现并救下了他。对方留下了一个电话,说随时可以跟他联系。
自然,南森一次都没有用过那个电话,等到几年前一时兴起去查了一下,对方留下的那个号码,早就成了一个被注销的空号。
或许是对方换了电话,又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失去那个号码的南森,只持着一个成为空号的电话和一个姓名,是无法从世界上找到这个人的。
“我被他救起来的时候,因为烧得迷迷糊糊,反抗的过程中挠伤了他的手臂。”南森指着自己左手的上臂处,“留下了三个月牙形的伤疤,他说我当时很不配合,他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就老实了。”
按照赤井秀一的说法,不仅是被吓乖了,嘴里还含糊着喊尼尼,可能是将他认成了其他人。
所谓的尼尼,应该是他的家人吧,但既然他已经忘记,至今什么都没想起来,就无所谓去纠结尼尼是谁。
而这些细节,自然也没必要跟这些人说。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他是住在英国,会不会是日侨,如果当上了警察也是英国的警察。”原充满干劲的道,“那小降谷你就努努力成为能和英国警察合作的厉害人物吧!”
降谷嘟哝着:“就算不是为了这个理由我也……啊,我是说我会加油的。”他连忙中途转变了说辞。
尽管他和南森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可既然是南森想找到的救命恩人,他自然也会帮对方寻找。
南森道:“那我也会努力帮你寻找那位医生女士的,那也是零很重要的人吧。”
松田大概永远都学不会读懂气氛,揶揄着说:“本来以为零是熟女控,谁知道现在都找男朋友了。”
“松田!”降谷面红耳赤的喊他。
松田笑嘻嘻的朝他做了个鬼脸:“是怕了吗?哈哈哈太一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呢!性别一开始就错了啦!”
“说起来诸伏,你们最近不是在调查有红酒杯纹身的男人吗?有进展了没?”南森没管那两个打闹的大男生,问道。
诸伏摇头:“虽然找到了几个可疑的人,他们的纹身都不是红酒杯。”
“日本会纹那种大块纹身的人,会不会是黑手党?”
“黑手党?你说的是极道么?”黑手党是国外用的称呼,国内不这么叫。“也有可能,毕竟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