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很难看。
“等下……天堂鸟?”
贝尔摩德毕竟流连花丛有经验,对撩拨人的手段都很拿捏,她回忆了一下天堂鸟的花语,其中最出名的一个便是
等待爱人。
天堂鸟代表对另一半的期盼,无论对方到哪里,都会矢志不渝地等待归来,换言之……代表永不会改变的爱情。
贝尔摩德的脸色极其古怪:“该不会是苏格兰送的吧?”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吃一个大瓜。
琴酒又换了个角度,说:“苏格兰在北欧混得风生水起,说明他有能力也有野心,一开始在组织里却一直不显露出来。
直到那位先生主动翻出他的资料,将他调往北欧。”
银发杀手嗤笑一声:“就连调任的那天,苏格兰都是不情愿的。”
作为险些就被派去北欧救场的替补,琴酒自然是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很清楚。
如果不是那天情况紧急,boss怕有更多异变,直接让苏格兰跟朗姆上飞机,之后再由琴酒找替身演一个“苏格兰假死”。
琴酒怀疑,指不定那时候苏格兰还会再找一次a。
“原来如此……”贝尔摩德喃喃着,有些不可置信,“苏格兰应该也没见过a的样子才对,但就a那个性子……苏格兰是抖??”
她完全不能理解!
a不良于行,出不了房间就算了;平日里都是见谁骂谁,跟他合作的行动组成员,被气到任务失败的都数不清。
光贝尔摩德所知的最高记录,便是a靠着一张嘴,把任务中的某代号人员气得擦枪走火,直接炸没了自己的手。
更别说,a还从来不露面,摘他的斗篷和口罩跟要他命似的,一般人还真不敢惹。
总而言之,能跟a关系正常的是少数,关系不错的就已经很奇迹了。
结果琴酒现在跟她说,苏格兰不仅愿意为a放弃升职权利,甚至还暗暗表白说他乐意等,活脱脱一个痴情人的形象。
琴酒的手指一抖,烟灰落在地上:“谁知道。”
贝尔摩德:“或者说a的样貌,苏格兰无意中看到了?他长得确实好看。”
“不可能。”琴酒很笃定。
虽然松江时雨的记忆确实被组织篡改了,但还有一些更深层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扭转。
对一个警察来说,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就算了,还要被所有人指着看啊,这是曾经的条子,现在组织的工具。
哪怕是连死都不怕的松江时雨,也无法承受这种来自精神上的折辱。
虽然琴酒觉得,这是某种程度上的自欺欺人。
但想起在火场,那个平静且疯狂的金发警官,一边拷着他,一边坦然伸手问他要工具的模样,琴酒还是默许了a的行为,当作是给曾经对手的一点尊重。
某次做任务凑巧碰到,琴酒直接抬手,给了那个想强行摘a的口罩的行动组成员一枪。
至此,便没有人敢直接对a动手了。
琴酒现在还记得,那时候a的兜帽已经掉到了身后,露出未扎起的金色长发,松松披在瘦削的肩膀上。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暗沉沉的,没有因为他的出手,流露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把口罩拽平整,重新把散乱的发丝拨拢回兜帽,缓慢且吃力地推着轮椅转过身,冷冷地丢给他一句:“你把地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