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摩托车最后是停在米花市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

我晾了毛利大叔好久了,这些天总是发了很多信息,再加上我其实也晾了诸伏景光很久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做一下样子。下车之后,我让松田阵平走了,等我需要再来接。

没错,他只是个司机而已。

松田阵平息了引擎之后,抛着钥匙随口说道:“不是说要去很多地方吗?我懒得来回接你。我会在那边叫波洛的咖啡馆等你。你弄好了,就来找我吧。”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以为我们要走的方向不一样,结果我们的路都是一样,只不过他去一楼,我去二楼。我去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梯口时,还特意往松田阵平方向看一眼,结果他说道:“你该不会要点什么饮料让我带吧?”

“一杯冰美式,加冰,双份浓缩,冷水加满。大概二十分钟后要,谢谢服务员。”

“啧。”

松田阵平推着咖啡店的门就进去了。

我倒也不是忌惮他。

我知道他和降谷零,诸伏景光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坐一起吃饭,上课和训练。我这次来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事情,哪怕是从他口中传给诸伏景光,对我来说也没有坏处。毕竟在诸伏景光那里听来,起码我是有在对他的事情上心的。

那可能是,松田阵平和那个人接触过了。

只是这一点就让我耿耿于怀。

我在原地站了一秒,就走上台阶去找毛利大叔。他说有东西给我。他已经查到当初诸伏景光那位朋友的父亲的所在地了。

在诸伏景光读一年级的时候,他那位朋友叫做外守有里,是一个习惯扎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是就读在诸伏景光父亲的班级里面。根据毛利大叔查访得知,那个孩子在春游期间突发急性阑尾炎,不幸离世。

外守有里生活在单亲家庭,与她爸爸外守一同住。在外守有里的葬礼结束后不久,诸伏景光家出现了入室灭门案,而外守一也跟着远离长野县,独自来到东京。我和毛利大叔没联系的半个多月里面,他到处找关系找人脉,寻街访巷,最后顺利锁定了外守一的所在地。

他在离警校不远的一家名为「外守洗衣店」里面当店长。

我很惊讶又很悲伤。

惊讶的是警校换洗衣物的工作就是由这家店外包的,因为真的近。

悲伤的是毛利大叔你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如此靠谱。

“其实长野惨案的公诉期已经过了,是吗?”毛利大叔沉声反问道,“我要不跟你朋友说,我查不了,把八十万的调查费还给他。”

“啊,额。”

后面那句话我差点接不了。

“毛利大叔你就算说查不了,你那么久的工作怎么可以不收费?”

毛利大叔笑道:“这有啥,我都没有工作,有件事做一下也挺好的。再来又是你朋友,还是警校后辈,我这个当前辈的,也不能太坑人啊!”

你不是我认识的毛利大叔!

不过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理解毛利大叔的心情。越是深入了解这件案子,越是能够了解到诸伏景光经受过的黑暗与痛苦,然而他一心想找回真相,却又因所谓的法律公诉期,只能看着犯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逍遥法外。

毛利大叔无非是不想让他经受二次痛苦。

“这件事和诸伏家的哥哥说了吗?”

我之前和毛利大叔交流的时候,就听说这位长野县的刑警先生,说话做事非常稳重,有条不紊。我光听毛利大叔的描述,哪怕想不出他的形象,都觉得这个人很靠谱。。

毛利大叔表示他还没有说。

我正要建议他跟诸伏家那个哥哥联系的时候,毛利大叔把联系方式递给了我,“诸伏刑警也挺想和你聊聊的,你要不顺便跟他说一下?”

得到警校同期家属电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