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春风中,李哥踏着一地的破败茅草,行走在自己作为一个兵的梦想路上。
是的。
已经是三月末尾了,马上就是四月了。
是春风。
但西北大漠的春风,是凛冽的。
或许这个词用得还不对,应该这样描述。
铁血的春风中,李哥踏着一地的破败茅草,行走在自己作为一个兵的梦想路上。
因为,阳关的春风,必然是铁血的。
萧九歌抬头望了望天,这个动作,他好习惯,不知从何时,喜欢抬头,喜欢望天,因为天格外的开阔,只有那样的开阔,才不会让他的心郁结。
“踩着敌人的战旗,拿着西北特有的大碗,喝着那如西北的风一样凛冽的酒,那不是酒,那是敌人的血,饮血庆功!”
萧九歌想着,不再看,回到帐篷内,躺在床上,他一动都不想动。
未来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的确坚强,他的确从生死路上踏着走来,他的确也经历了梦龙之境的百世人生,但是他每想到他要背负着的,他就感觉像是被神话中的那些仙山大岳压在了身上。
特别是胸口,有种让他透不过起来的感觉。
虽然,他现在已经可以不用呼吸了。
但那种习惯,若是没了,必然是不顺畅的。
杨西盘膝坐在另一边的地铺之上,探头过来,问道:“萧子,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那么累?不会是生病了吧?”
萧九歌笑道:“没有,只是第一次做饭,而且是做这么多饭,累了而已。”
杨西放了心,没心没肺地笑着道:“没有生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