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气随心意而动,似一根钢针般刺入筋脉,入脉之后的势头不减,越合谷,过环跳,刺破风势,再从阳陵泉而下,直冲阴陵泉。
内气势头稍稍一顿,而后有猛然向前。
由地机而起,再越三阴汇,至此直达大钟。
这一次内气势头极猛,却不带任何破坏性。
“有蓄气丹药力相助,这一次破脉能成。”
不同于前几日的尝试,那次只是稍一开始,内气便就无法凝聚,犹自溃散,而这次却是一股气直接过了足三里,到了三阴汇合大钟。
曲滔念头一动,内气势头再增,药力相持,再次沿途而下,如开疆拓土,一举刺破大钟,直达商谷。
再往前就有了闭塞之感,内气到此处之后又是一顿,接着便有一丝溃散之势力。
曲滔稍一凝神,内气就如长蛇盘踞,在商谷处缓缓汇集。
药力已在不知不觉间与内气同化,从而内气再盛一成,有这一成药力所化的内气帮助,他有信心一举冲破足底太白。
周天轮转,气动随心,商谷处内气在凝聚,与此同时溃散也在继续,两者相抵,但凝聚的速度却要快过溃散的速度。
莫约盏茶功夫,曲滔新年猛地一动。
“哼!”
轻哼一声。
内气顿时如长剑出鞘,去势极快,一瞬间便已冲入足底太白,继而在溃散之前冲破了此处。
至此,冲脉已破,左腿筋脉畅通。
“唔!”
曲滔轻吟,这一瞬间有一种畅快,似乎心中数日来的憋闷在此时一朝散尽。
任督周天快速轮转,内气在体内震荡开,血气也有躁动之意,曲滔只闻心脏扑通跳动,强劲有力。
他睁眼,眸中似有电光,长吐一口气,气息悠长。
“冲脉一通,气血更稳,内气接下来便会有十足增长,现在的自己,光是内气的量而言,怕是要比寻常锻筋阶的武者强上数倍。”
“可惜一脉通,下一次破脉就更是艰难,想要冲破带脉,需再有积累才可。”
曲滔此时满意,便再调息之后睡下。
翌日一早,天还是蒙蒙亮之时,他便已经起来,婶子与小妹还在屋里睡着,倒是小叔已经早早起来,此时正在院中。
院子里,曲盛以手撑地,手掌在地上一拍,身子便已弹起,足有丈许高,周身气劲缭绕,衣衫鼓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