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巨大的力量在踩踏的过程中疯狂的挤压石板,以至于石板崩裂的时候不只是裂开,而是爆开!数不清手指头粗的小石子腾飞到空中,他张开手就那么简单的一挥!
尖锐到刺耳的啸声短促且惊人,无数的血花在他身侧绽放,几乎所有的黑甲士兵都被那可笑的石子洞穿。
而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像他在行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结果那样。
“小……虫……子……,死!”,变成了巨人之后格雷斯说话的能力仿佛减弱了许多,他无法连贯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意识也很清楚,但是雷恩不相信变成这个样子是不需要代价的。
他始终认为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必然要付出对等的代价,如果格雷斯能够没有代价的无止境的变成这个样子,奥兰多早就统一整个宇宙了,哪还有今天这么多事?
只是此时去思考这些东西位面有些不合时宜,他脸色阴沉的一甩手,手心嗦的一下伸出一根荆棘,缠绕住他滑落在一边碎成烂布一样的衣服,卷了过来。
从衣服还算完好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泰伯利亚晶石,他眼角跳了跳,咬着牙塞进了嘴里。
不是只有你会变身!
第六五八章 时间是一条线,一条由无数根线组成的线,每条线都有自己的故事
爆炸声、喊打喊杀声几乎要震动整个帝都。
歌莉娅穿着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拖地长裙快速的朝着主殿跑去,尽管她已经和雷恩订婚了,什么事情也都做过了,可只要有一天没有结婚,那么就一天不能住在雷恩的府邸。贵族就是这么扯淡的一群人,即使里子腐烂的都生出的沼气,他们也要维持住面子上的光鲜。就算他们暗地里荒淫无度,至少表面上也要把自己妆点的像是绅士贞妇。
她的步子很快,走路时皮鞋踩在地上的踢踏声被皇宫外战斗的声音遮盖住,可隐隐的也能听见一些回声。就像她此时的心,乱的找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头绪。
昨天……,不,白天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在侍女的告知下她才知道,她未来的丈夫正在率领士兵攻打皇宫,而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自己想要做皇帝。她的姐姐不动声色的将格雷斯与格里恩兄弟找回了帝都,埋伏在皇宫内,正在和雷恩的人大打出手。
为什么一切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雷恩他已经娶了公主,即将成为皇室的外戚,极大可能会成为帝国之中地位仅次于帕尔斯女皇姐姐的第一人,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争权夺利?
还有她的姐姐,已经君临天下,手握重权。那些贵族们都变得服服帖帖,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必须通过战争的方式来解决?
她不明白,也正是因为她不明白,所以她现在必须要去见一见她的姐姐,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
歌莉娅和雷恩之间的感情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她最初的时候并不喜欢雷恩,因为在她的眼里,雷恩太独!不仅仅只是孤独,还有一种拒绝和任何人成为知心朋友的孤傲。就算他脸上的带着笑容,说着讨人喜欢的话,有时候也会很幽默,有时候偶尔会有些毒舌,这些其实都是他装出来的。
所以歌莉娅谈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雷恩,她认为她和雷恩之间更多的是来自帕尔斯女皇的意志。她作为皇室的公主,无论她自己是否愿意,她都必须为了皇室,为了自己的姓氏以及身上的血脉,去牺牲一些什么。这些牺牲对于她个人来说可能有些残酷了,但是对于整个奥兰多家族来说,却是非常必要的。
但是在之后慢慢的接触相处之中,特别是订婚之后,她发现雷恩其实有时候也很可怜。她经常能够看见雷恩坐在花园中,一个人坐着,捧着一杯叫做绿茶难喝到几乎无法下咽的饮料,一个人望着天边的景色。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眼神中也尽是冷漠,望着他那“凄凉”的背影,歌莉娅突然间想要去了解一下未来的丈夫。
其实,雷恩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这是在她更多的了解雷恩之后,做出的评语。而且她还发现,雷恩特别的缜密。
他的观察非常的仔细,仔细到几乎变态的地步。歌莉娅记的非常的清楚,有一次她的月事来了,可能是因为刚刚破身的缘故,从来没有不适的肚子在那一天变得无比的疼痛,她只是强颜欢笑,雷恩就透过她的表情和眉眼之间想要表达的思绪猜到了。他送上热水,还非常体贴温柔的帮她轻轻揉着肚子。
还有一次她出门和那些手帕交们外出郊游,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漱了好几次口,为此还吃了一些味道比较刺激的果子,当她在雷恩面前坐下的那一刻,她还是被看穿了。
你一定喝酒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雷恩微笑着用肯定的口气说出的话,她很好奇,于是询问雷恩,凭什么说她喝酒了。雷恩只是弯下腰,指着她裤脚边上麦仁大的玫红色痕迹说,这就是证据。
对雷恩了解的越多,她越想走进雷恩的心里,去看看在他内心深处,到底藏了一些什么东
西。
可她绝对没有想到,日常生活中很风趣,看似没有什么太大欲望,也不很讲究个人享受的雷恩,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他,要做皇帝?!
急匆匆的歌莉娅跑进了大殿中,一抬头就看见了台阶上御座中端坐的帕尔斯女皇,她的姐姐。帕尔斯女皇此时穿着红底金边的长裙,戴着王冠,手指上巨大的宝石戒指在固化照明术的光线下熠熠生辉。她尊贵的无与伦比,肃然的脸上戴着肃杀的气氛,整个人的气势都格外的惊人。
只是斜斜的瞥了一眼,歌莉娅就觉得自己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来,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她来的很匆忙,连雷恩送给她那只叫做凯特的猫都抱在怀中。她立刻将凯特放在了地上,小猫咪喵喵的叫了两声,慢悠悠的走到了台阶的侧面,卷缩起身体,看上去它好像是困了。
“陛下……”,歌莉娅屈膝行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她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站在那。帕尔斯女皇也没有搭理她,整个大殿内数十名贵族都屏息凝神的坐着,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丝的声音。
好一会,歌莉娅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她受到大殿内压抑的气氛所影响,咽了一口唾沫,“陛下,您和雷恩他……”
帕尔斯女皇骤然间睁开双源,瞪了起来,恍惚之间让歌莉娅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有一直巨兽从帕尔斯女皇身后朝着她扑了过来,腥臭的血盆大口已经咬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她连呼吸都做不到。可下一刻,这一切都变成了泡影,她急促的喘息着,脸色酡红,紧咬着嘴唇,眼睛里遮掩不住的惶恐让她不敢迎上帕尔斯女皇的目光。
“阿尔卡尼亚家族企图颠覆帝国,证据确凿,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俯首认罪了。”,与其说这是帕尔斯女皇说给歌莉娅听的,到不如说是她说给自己听的。至少她不确定格雷斯是不是真的能抓住雷恩,也不确定格里恩是不是真的能够抵抗住来自前庭的压力。
当她知道前庭的战斗中雷恩一方的将领居然是贞德那个老女表子的时候,她突然间就意识到,从奥兰多六世皇帝以及众多贵族把雷恩从帝都里踢出去,流放到奥尔特伦堡的那一刻开始,雷恩就一直在预谋着颠覆帝国,颠覆奥兰多家族。在这一刻帕尔斯女皇是惶然的,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那都是她父亲和甘文他们做出的决定,为什么结果要报复到自己的身上?
可很快的,她就从内心中驱逐了这些想法,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一刻变得软弱。既然她从上一任皇帝的手中接过了权力,那么连同罪责和错误,她也接了过来。
一个处心积虑用了四年时间就几乎要成功的雷恩,在帕尔斯女皇的心中如同一个怪物一样,到底是怎样的力量驱使着一个没有成年的贵族,就走上了这条几乎是绝路的道路?
是什么,让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成功了?
这里面绝对有自己的帮助,如果没有她一次又一次任性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住雷恩,可以控制住雷恩,恐怕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她要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负上主要的责任!
帕尔斯女皇指了指一旁空置的位置,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坐会吧,如果等一会格雷斯没有提着雷恩的脑袋来见我,那么这就可能是我最后一晚了。”,帕尔斯女皇的语气有些索然,“其实对于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他死了,你还是公主。我死了……你会成为皇后。”
“或许我们兄弟姐妹这么多人,只有你才是真正的赢家。”,帕尔斯女皇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渐渐放大。从六岁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注定和别的兄弟姐妹们不同,因为她出生在三月一日,她将是奥兰多家族未来的族长,这个帝国未来的皇帝。从那个时候开始,别的兄弟姐妹们依然懵懂无知的嬉戏打闹时,她就已经开始接受皇室的教育。当别的兄弟姐妹们天天闯祸被父亲打屁股的时候,她正在翻阅皇室中的文献。
努力了这么多年,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她凭什么不笑?
凭什么不能笑的更大声?
似乎是被帕尔斯女皇的笑声所惊动,在台阶下名为凯特的小猫又往上面爬了几步,再次卷缩起身体,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在皇宫后面,当雷恩将一把泰伯利亚晶石全部吞下肚子之后,一瞬间剧烈的绞痛差点让他晕过去。他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但是他身上的气息正在疯狂的膨胀,甚至在他身边形成了如同龙卷风一样的气流,围绕着他疯狂的旋转!
地上的碎石和灰尘都被卷击着飞舞起来,遮挡住了他的身影,可还活着的人,都开始感觉到有一股压力,正在不断的使他们低头。每个人的胸口都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连呼吸都变得费劲起来。
当这压力到达了顶点之后,整个气旋突然间爆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一名躺在地上的黑甲军望着格雷斯与雷恩两个完全不像是人类的身形时,下意识的从口中吐出了一个无力的词——怪物!
第六五九章 战斗从来就不是为了正义,没有私欲和野心,
又怎么会有争端?
一口口沸腾的热气从口中喷吐出来,带着些许盎然的绿意,只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心悸。此时的雷恩身形要比之前膨胀了一倍有余,那些荆棘如同肌肉一样形成了巨大的肢体与身体。身后数十根荆棘如同尾巴一样展开,摇动着,抽打着地面。雷恩身体佝偻着前倾,双手自然的下垂,眼睛上蒙着一层金光,张大的嘴巴里偶尔会有口水滴落,滴落在地面上时顿时滋啦啦的沸腾起来,很快就将石板腐蚀出一个小窟窿。
两个怪物遥遥而对,格雷斯根本就没有想到雷恩居然也会改变形态,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表情,只能通过他金色的眼眸,发现他似乎有些情绪上的变化。
嘎嘣一声,格雷斯背上的一根小指粗的肌肉纤维突然间崩断了,又非常快的重新连接在了一起。崩裂的金色血花散发着浓郁的腥甜气息,给人一种恨不得将那些鲜血都吞下肚的欲望。
血脉中残留的神明力量全部被激发,这迸裂出来的金色鲜血里的神威浓郁到无法想象。那些因为畏惧而逃离这附近的小动物们,又开始悄悄的往这边聚集。它们发绿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地上的反射着金色光泽的血液,露出了牙齿,嘶鸣着恐吓周围目的相同的小动物。
就在这时,雷恩身后一道尾巴嗡的一声朝着格雷斯横扫过去,格雷斯伸手就抓,在他抓住那条尾巴的一瞬间,雷恩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四周宁静的如同寒冬,两人战斗时散发出的身为让所有人,以及所有垂涎神血的动物都都惊惧的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雷恩,就在他刚要抬头的一瞬间,一双脚掌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轰的一声,从天而降的雷恩踹翻了格雷斯,他身后的尾巴了灵活的卷着格雷斯,用力的将他甩起来掼向地面。与此同时他面对着格雷斯张开了自己的大嘴,如同习惯一样绿色的尖刺瞬间从他的口腔中喷出来,笔直的插向格雷斯。
格雷斯尽管头晕目眩,可他敏锐的感知还是发现了这个对自己有着极大危险的尖刺,他费力的从雷恩的尾巴正中挣脱出一只手,阻挡那根尖刺更进一步的伤害。细窄的刺尖居然刺破了格雷斯的手掌,被尾巴紧紧包裹住的格雷斯骤然间狂怒的咆哮起来,一根根尾巴在他狂暴的力量下寸寸碎裂。
他不管不顾手掌上的伤口,直接抓住那根尖刺翻身爬起来,用力一拽,雷恩被他拽的向前一个踉跄,的一声巨响,雷恩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而格雷斯手中,尖刺已经软化成了的荆棘。他用力将这根荆棘从手掌中抽了出来,掌心的伤口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就愈合了!
望着翻滚了几圈之后重新爬起来的雷恩,格雷斯意识到,他可能碰上大麻烦了。
他的天赋叫做天神降临,一旦激发血脉中的力量之后,就会短时间获得“神明”的状态。自从他的天赋觉醒之后,在正面的战场上,他就没有怕过任何对手。不管你们有多少人,有多少利器,只要他变身,再多的敌人都是送死。但是这个天赋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以凡人的身体承受神明的权能,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无所不能的神威岂是一个小小人类的身体就能全部承载的?持续的时间越长,对他的伤害也就越大,在解除了天神降临之后的副作用也就越强,持续虚弱的时间翻倍的增长。在以前的战斗中,往往只需要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今天他面对同样激发了血脉中力量的雷恩,他才意识到,他没办法在短时间里解决战斗。
被他用尽全力打出去的雷恩不过是翻腾了几下,整合脑袋都被打的变形了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致命伤。看着雷恩脸上的荆棘如同蛇一样缓缓的游走,被打出巨大的拳坑的脸再一次饱满起来时,他对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了信心。
他之所以还在死扛,是他相信他激活血脉需要付出代价,雷恩激活血脉,也同样需要付出代价。他在等,等雷恩先他一步扛不住彻底崩溃,他相信自己的身体素质是远远超过雷恩的。
摸了摸恢复如初的脸,雷恩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又引的一旁小动物们激动万分。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除了身体上的。他不见有什么动作,整个地面都开始颤抖起来,无数荆棘从地底钻出,最粗的甚至有水缸那么粗。整个皇宫的后庭就像变成了荆棘的丛林,大量的尖刺让这里宛如地狱一般。这些比树都要高的藤柱开始旋转起来,朝着格雷斯所在的地方压了过去。
望着越来越近的荆棘藤柱,格雷斯咬了咬牙,肌肉绷紧,血液沸腾,一副金色的铠甲瞬间出现在他的身上。在金色的铠甲之下,他的血肉开始小范围的崩溃又愈合。他不想这么做,但是他一直坚信,自己绝对能够比雷恩要坚持的更久。他可是战神啊,战气已经进入了八阶的骑士王!他没有理由会输给一个连魔法、战气都不能修炼的废物!
面对紧逼而来的荆棘藤柱,金色的神光在他手中凝聚出一柄长剑,呼的一声就斩断了面前的荆棘,大步的冲向了雷恩。雷恩双手的掌心也蔓延出一股荆棘,最终形成了两柄给人
一种骨质感觉的长剑。
两个怪物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没有什么花哨的技法,也没有中动人心魄的交锋,完全就像是两个农夫拿着长剑互相劈砍般的愚蠢,以及野蛮。
大量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伤口又快速的愈合,越打双方的气息越强,就像是面临一个峰值,越过去就会有巨大的变化。
只是这变化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雷恩还是格雷斯,都不清楚。
后庭的战斗如火如荼,前庭的战斗也格外的惨烈。帝都中一些小贵族们已经派出私兵按照雷恩的要求来支援贞德大公,可是面对占据了优势地形的第二近卫军,依旧有些难以对抗。特别是格里恩直接带着一千五百名骑士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有一种绝望正在所有贵族的心里蔓延。
这苟日的居然在皇宫内埋伏了一支骑兵?
在冷兵器时代中,骑兵绝对是战略级的力量,就算贞德大公手下大约还有三千多人,可面对一千五百名骑兵,这些人几乎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了。只需要一次凿穿,就足够将他们切割开,然后逐片的解决掉。如果不是后庭的战斗还在继续,或许有些人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去面对失败的局面,是不是要用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来换取生机了。
格里恩穿着连身铠,端起了长枪,放下了面盔,压低了身形,“凿穿!”
随着他一声爆喝,一千五百名骑士以他为箭头,开始朝着前庭的叛军加速。格列恩身上浮现出一股火红的荧光,那是七级战气凝聚的表现。贞德大公面对着这只骑兵,居然没有丝毫的动容。她身后的士兵们已经有些慌乱起来,可良好的训练让他们还保留着理智。这个时候组成严密的阵型,远远比逃跑所造成的死伤更小一些。盾牌被架在了地上,长枪也从盾牌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贞德大公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卷轴,按照雷恩所要求的,将一颗泰伯利亚晶石粘在卷轴上。她撑开卷轴,找到了那个豁口,此时格里恩离她已经只有七八十米,只需要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格里恩的枪尖就能够刺穿她的胸口,将她挑在枪尖上撕成两半。
眼看着枪尖几乎快要碰到贞德大公的那一瞬间,裂口被撕开了。她紧紧抓住卷轴的两端,一股白色的冻气如同奔腾的河水从卷轴中喷了出来。整个视线都因为剧烈的温差所形成的雾气所遮蔽,耳边只能听见马蹄声,以及一种冰块碎裂的声音。
大约过了十来秒,骑兵的凿穿并没有像人们想象中那样的到来,他们剧烈的心跳让他们口干舌燥,而好奇心则让他们挪开了几面盾牌,朝着外面望过去。
此时从后庭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爆响,一道狂风袭来,吹散了前庭的雾气。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些骑士们,他们居然变成了一个个冰雕。那些战马的蹄子还在空中,那些骑士们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变化,就在那么一瞬间,成为了永恒!
贞德大公看了一眼手中失去了魔法符文的卷轴,心里对雷恩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这样威力的魔法卷轴,恐怕就连皇室都拿不出路吧?
失去了这群骑士的阻挡,就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们止步不前,士气瞬间大振,贞德大公挥舞起手臂指向皇宫,喊出进攻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被一道亮光所遮盖,所有人都被这突然而来刺眼的光刺激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