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祖国人那个狗||娘||养的强||奸||了她!”布彻尔用力地上拍向了桌子,失控的力量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道细密的裂痕。
母乳有些惊奇地透过后视镜看着布彻尔,他没有想到布彻尔这样容易地就向两个不明身份的人交了自己的?,他认识布彻尔很多年了,两个人怎么也算出生入死过,但布彻尔从来都不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说出来。
但仔细想想也没有那么奇怪,这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并不像坏人,他们很值得信任,这个封闭含锌的车里也非常安全,没有什么好担忧和警惕的……
突然布彻尔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猛然站起来掀翻了桌子,掏出枪重重地顶在了艾德里安的额头上,让他的额头上迅速擦出了一个红印,“你这个小怪物对我做了什么!”
母乳被惊得一阵急。
房车紧急制动,瞬间停在了路边。
布彻尔剧烈地喘息着,发红的眼眶里绷着红血丝,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有子弹出膛,穿过艾德里安的头。
“比利布彻尔!”母乳赶紧开口想要让他冷静一点,“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说着,视线还瞟向了背对着他们的忧太和里香。
这两个人似乎没有要动手阻止或是紧张后退的意思,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当然我知道,我的脑子已经清醒了!是你不清醒!”布彻尔的手更加用力,把艾德里安直接怼到了沙发上,“停下你的把戏,小怪物!不然我就要开枪了,你想看看子弹和你的头哪一个更硬吗!”
“什么?”母乳一脸懵逼。
“艹,母乳你t蠢吗,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太放松了吗!”布彻尔死死地盯着这个看似无害的小男孩,想要掏出匕首先给对方一刀让他放老实点,却摸了个空。
“放松”艾德里安开口,脸上没有慌乱,他抬手抓住了额头上的枪,另一只手从背带裤的口袋里摸出了布彻尔失踪的匕首放在桌子上,同时放在桌子上的还有一个微型的追踪器,“只是手动缩减我们之间无意义的扯皮过程而已。”
母乳此时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违和,被提醒到了这一步,他竟然还有一种镇定而安全的感觉太奇怪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理智强制干预,让自己摸上了武器。
“嘿,我们只是想要确认你们不是沃特的陷阱而已,你看到了,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就是你一半大,我们又成了祖国人的敌人,难道不该谨慎一点吗?”艾德里安适时地把自己放在弱势的一方,让自己显得更无害一些,接着建立认同感,“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母乳似乎有些放松的意思,他是个父亲,有一个年龄和艾德里安差不多大的孩子,情感自然更加丰富、正常些。
但布彻尔不一样,他的心里满是愤怒,他的弟弟死了,与父母的关系也很冷漠,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死祖国人、为自己的妻子报仇。
甚至不是为妻子讨回公道,而是要亲手为她报仇。
他的心里没有温情,根本不吃艾德里安这种常规套路,这样循循善诱的语气反而进一步激怒了他。布彻尔一把将艾德薅起来,把手枪捅进他的嘴里,枪口向上,扣着上颚,这是极有压迫的致命威胁,“screw you!”
布彻尔通常是能动手就绝对不bb的类型,没有什么一定要和人交流的。
手指动着便已经想要扣下去。
他没有失去理智,反倒是很冷静,极不正常的冷静,他用掀翻桌子的方式来表达愤怒,实际上只是在刺激自己。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受自己控制,而是在受眼前这个小鬼控制。
他的腰后还藏着手榴弹和闪光弹,动手之后用它们将另一个人逼出车内,他和母乳生死时速,应该有机会离开。
可就在此时,银光一闪,他和母乳抬起的枪竟然被从中截断。
乙骨忧太手里的刀没有收回去,刀锋上还留着一层浅浅的咒力,他需要咒力的辅助才能达到这样的速度、精度和力度,“各位,我们没有恶意。”
要是有恶意,这一刀就足以斩断他们的脖子。
乙骨忧太和艾德里安,黑脸白脸一起唱,软硬兼施的手段向来是很好用的。
他们一早就意识到了布彻尔精神波动上的极端防备。
一个普通人,在和沃特集团和祖国人的对抗中摸索到真相,还多次保全了性命,布彻尔、母乳以及他们交换情报时提到的“休伊”和“法兰奇”,一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以专员多次穿越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是很值得合作的。
只不过,他并不想花费很长的时间来进行信任拉扯,他现在当然把沃特集团当做了必刷的副本,但主线任务仍然是寻找、消灭索,他想要提高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