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暂时还不想死。
在被拔除身上永生的诅咒之前,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能活下去。
之前没提起就算了,但既然说要看到她一点点老去的模样,那位恶趣味的boss自然会安排下来。
好不容易从分割和清算中活下来,贝尔摩德并不想在琴酒这里翻车。
所以她来了,穿着侍应生的衣服,故意打扮成做小伏低的模样。
原本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好不让这次见面气氛太生硬的,可是贝尔摩德端着盛衣服的托盘一走进办公室,闻着这里隐约的味道,立马暗道不好。
她来的不是时候。
确实不是时候。
琴酒原本休息的就不是很好,早先他不满月影光希不插手组织的事务,只当自己是个情报顾问,现在又不满对方只知道工作,在这种时候都抽身而出。
真是……
自·制·力·很·强·呢!
听着办公室内细碎的声音,琴酒豁然睁开双眼瞪过去。
“衣服放门口就滚——贝尔摩德?”
他的语调在末尾不自觉的上扬,显然确实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来。
然而这份讶异还没完全显露就已经转换为不快的烦躁。
琴酒皱着眉头撑起半个身体:“你来干什么?”
这个办公室里没有特别休息的地方,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他都是歇在沙发上的。
现在这沙发……
嗯,不提也罢。
回头要换张新的了。
而且他此时也有点尴尬。
他的大衣正在贝尔摩德的右手边,距离自己有十几米远。
还好,情报商走的时候似乎也考虑到会有下属进来这种情况,他把琴酒那件贴身的皮衣和兔尾巴那个什么塞都收起来了。
还给他换好睡袍,披好毯子,至少明面上看起来还挺正经的。
要不然此刻他跳楼逃跑的心都有了。
贝尔摩德眨眨眼,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进门,现在扭头就走怕不是更尴尬。
她熟练的展露-出笑意盎然的模样,自然的迈步过去。
“我来给你送衣服,”她在尽全力展示善意,“毕竟是那位的吩咐。”
琴酒:“……”
他眯起眼,很是不耐:“你又自作主张?”
贝尔摩德一顿:“又?”
琴酒:“前两年的圣诞节那会儿。”
贝尔摩德:“……”
她很烦恼:“原来你还记得这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