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路易斯表情惊疑不定,“那里红了?”
我下意识抹了抹脖子。
我算是易留痕迹的体质,被掐一下就能红好久。
我又不能说阿尔伯特的坏话,说是他掐的。路易斯肯定双标,还会为他大哥找说辞。我也不想解释我牙齿长智齿的真伪问题。于是我故意怼他,说道:“你对我有很多意见,很有想法是吗?”
一般来说,路易斯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基本就不再继续说了。
没想到这次路易斯翅膀硬了,还甩我脸色看,甚至怼我,“我没想法的话,怎么会问?”
他怼得有点厉害,我再想想怎么回复,路易斯又说道:“这样很难看,你都不遮一下?”
虽然阿尔伯特并没有用力,但是我下意识低头的动作,反而挤压到自己的气管和食管。我并不会感觉到特别的难受,可是我认为阿尔伯特应该是是知道这样做会让人很不舒服。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抓耳朵是我思考时的小习惯。
我以前下棋的时候,在等对手下棋的时候,就会抓耳朵。有人说过我这个思考动作太明显了,也有人说我这样显得在紧张的棋局中做这个小动作,显得过于散漫,有种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的感觉。
我觉得会有这种想法的棋手通常会是情绪型选手,反而更容易被我的举动影响,因此我在尊重对手,还是在选择胜利面前,选择了后者。这也算是我赢的小技巧。不过,这种非议声在把我塑造成怪人之后,就变成了某些褒扬。
这算是我对别人的夸奖和批评都不太放在心上的原因之一。
不太可靠。
不过,现在因为刚好漫画里面的黑发青年在黑入米尔沃顿家做了这么个动作,有一种我现在当着夏洛克的面干了这件事的错觉。于是,我还是心虚地把手收了回去,继续看情况。
我记得那天黑入米尔沃顿家之后,米尔沃顿暂时没有继续住在他那间据教授所说的花费几亿英镑打造的科技豪宅。后面他加强了信息警备。我还是进去了,但是没告诉他而已。
我对这段剧情那么紧张就是在想,路易斯到底有没有猜出那个x是我。如果猜出来的话,那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他依旧要保守秘密,就是要保我的马甲,那我可是大大地错怪他了。如果猜不出来,他还在坚守那个美国的约定,那我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漫画对人的心声读取虽然也是有些断章取义的,片面的,但是这种真的也是聊胜于无。
漫画里面的米尔沃顿被整个屋子亮起的红灯明显感到十足的不安,四处找遥控器试图把电视屏幕关掉,也想要把自己的移动设备全部关闭。然而,能够被语音远程操控的灯具,电器和窗帘也在不受控制的开合着,就像是这个空间里面入住了无形的幽灵,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这一切。
对比起失措的米尔沃顿,站在客厅中央的路易斯却像是来到安全屋,神色平静地看着屏幕中的x符号,整个人似乎掉进了思索之中。直到听到米尔沃顿气急败坏的吼叫,路易斯的嘴角这才微微上扬。
“路易斯!快帮我的忙!帮我关掉这些电器!”
「不要随便摸男人的喉结。」
从生物生理特征来说,男性喉结也算是敏感位置,类似耳朵或者大腿内侧那样,对某些人来说非常敏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喉结本身就出在咽喉位置,背靠的是气管,食道还有颈动脉。被外人按压喉结,轻则不适,重则呼吸困难,窒息晕厥等。
总之被外人按着自己的喉管,那种不自在不安全的感觉会更明显。
阿尔伯特用的力度不会让我觉得被摸得痒痒的,但也没有那种禁锢般的难以挣脱。可是,我一时间挣扎不开,喉结上下滚动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的指骨在跟着移动。我下意识想要去看手指的动作,可是这无疑给自己施压了,于是阿尔伯特的视线又从我的喉咙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能看到他碧色的眼里面倒映着我小小的模样。此刻他眼瞳里面的我有点不在状态的茫然。我刚看了一眼,就感觉到阿尔伯特手指上的用力,好像是让我自觉提起点精神和警惕起来。
我还没有做出反应,门口出现了一道凛厉低沉的声音,“兰尼,你就让他这么掐着你的脖子吗?”这声音是杰克雷恩菲尔德老先生。
见阿尔伯特被杰克老先生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再加上他本人对我也没有防备,所以我很轻易地打开他的手,并且迅速地把他往我的方向拽了过来,目的是破坏阿尔伯特的重心,迅速找机会将他抛过我的肩膀。
过肩摔并不会很疼,而且后脑勺垫的是地毯,再加上阿尔伯特很机敏,摔过去的时候,用手垫了一下做缓冲,只是受限于客厅的家具多,他在回击还是躺平,选择了后者。
不过,他也没有直接松了劲躺平。我感觉,即使他真这样做了,也没有透出半点吊儿郎当的轻浮,只是从从容容地收拾着自己,重新站起身,好像他刚才只是坐在椅子上站起身,现在在收拾自己的西装下摆。
我虽然在漫画里面没有太了解对方,印象中他的形象都是这人很自信坚定,也是社交型人才,在不同的阶层领域里面都能左右逢源,但是,我觉得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城府很深,对人防备也很深,一般不会与他人轻易交心。
他们三兄弟都属于不会与他人轻易交心的人,但他们的表现方式或者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路易斯对人防备很深,这并非只是因为他给人一种排他性,更是因为他对外界的不信任以及对自己所处环境的担忧。他不会轻易接受外人,仿佛周围的人都会给他造成威胁。于是,他会让所有人都要从他面前走开。
相比之下,莫里亚蒂教授则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他并不是那种会把防备心理挂在脸上的人。他不和别人交心的理由不是因为性格原因,而是他本身具备的才华和天赋。很多时候,他本身就让人感觉是挂在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即。他的才识和能力会让别人下意识地敬他,很少会在他面前不顾仪态地凑近他。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会喜欢肢体动作的那类型。
而阿尔伯特则是有一种审慎和观察的特性在。在我看来,他是那种把社交规则,人性法则吃透的那种性格。他比起加入其中,更喜欢在旁边观看。通过观察和分析他人的行为来洞察人心,更好地掌握社交场合的规则和规律。这样的人除了自己认可的人之外,应该都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