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都是怎么忍受他这样没有个正形的。
“兰尼,我不能没有你。”
我看着他要过来抱大腿,冷静地从他旁边绕开,“只是让你复习解题的技巧而已,你看题目,掌握答题技巧就行了,不用太在意答案对错。明天也不会考同一道题。”随后,我就坐在沙发上看他计算用的草稿纸,解题思路很清晰,但是也不知道是心浮气躁,还是其他原因,有很多不该犯的小错误也出现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完之后,卢西安又用一副「我完全没有安慰到他」的表情看着我。
“……”
我本来就不会安慰人。
于是我打开新的一页,“有时间在烦恼,就再多做一些题目。既然你觉得错误率上升会影响自己的心情,动摇你自己的自信心,那你就应该想想在分母上多做努力。”
卢西安一看到我直接给他做题,就更伤心了,“你难道不会鼓励我吗?比如说,你跟我说你好厉害啊之类的?”
我不是不能说,但是,“你觉得我说了,你会信我这话是真心话吗?”
卢西安瞬间就沉默了。
“做题。”我把笔递给他。这个答案有点让人惊讶。
如果是夏洛克要求他不能外露,那兰尼至少要有时间措辞,面上肯定会出现微表情,然而阿尔伯特却没有看到兰尼半点破绽。而且,他的话头就这么结束了?
怎么收到的?
为什么收到?随着阿尔伯特的手指顶住他的喉结,兰尼的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阿尔伯特现在不是在面对罪犯恶徒或者外国间谍,他并不想用力,他也不会用力。
知道兰尼现在只是因为不适才下意识张口,下一秒也许嘴巴就会紧合。
于是,阿尔伯特欺身倾向兰尼的方向。
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有种自己像是抓住一只小动物的错觉,一种猎人自带的掌控感也跟着扑面而来。
他还没有被现在的感觉给淹没,没有忘记要做什么。
很快地,他说,“兰尼,抬起头。
这方面不展开来多讲一些细节吗?
阿尔伯特微笑,“兰尼先生比想象中要安静很多。”
兰尼不置可否,因为阿尔伯特没有坐下来,他也一直跟着站在旁边,离阿尔伯特有两米的距离,像是在验证自己确实就是一个安静的人。
“不展开说说看吗?”
兰尼想了一下,简单地说道雷斯垂德怀疑这案子真的就像社会舆论说的那样,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后,便把苏格兰场收到的信件全部送到221b。在他负责扫描文件的时候,是夏洛克把信遗嘱递给了他。
阿尔伯特说道:“那也有可能是夏洛克先生选择把自己私藏的信拿出来,然后又说这是犯罪卿给的。”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发现兰尼对这种猜测并不惊讶,只是平淡地反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许是让犯罪卿出来和他对峙。”
“犯罪卿不在场的话,说了没意义不是吗?”兰尼定定地望着阿尔伯特,“这个案子的细节是对外不公布的。除了在场的人,没人会知道福尔摩斯先生拿出的遗嘱的时候,说的是犯罪卿给的。那么,犯罪卿也没有道理知道,或者也没有理由去对峙。因为对峙的话,就容易说明”
兰尼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了阿尔伯特的灵魂,“苏格兰场有他的人,或者他就在现场。”
“这是自爆行为。”
“阿尔伯特先生,如果我是犯罪卿,这种话得要小心点说。”
这段话落下来的时候,阿尔伯特一时间头皮发麻,给他一种错觉仿佛兰尼知晓所有一切,在提醒阿尔伯特谨言慎行。
这个时候的阿尔伯特一时间哑言,不知道如何应对。
然而这个僵硬的时间并不长,咖啡液已经开始从出水管留了下来。阿尔伯特趁此说道:“要牛奶吗?你需要多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