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如画,五彩斑斓。
孤零零的一架彩车,独立在芳草群花间,守候未归返的新娘。
秋风凉爽,送来花香,还送来了几个手执弯刀的草原汉子。
乘秋风扶摇飘落,汉子们毫发无伤。
余惊未定时,又凌空来了白无常。
再挥羽扇,召来先前守护彩车未去围猎的两个人。
只记得当时在彩车旁守护,此时怎么众人围聚?
咦?拿扇子这人,不是抱新娘上车的人吗?他怎么也来了?
懵懂时,听到白无常正色问赤那:“萨仁是妖,你该如何?”
挺起胸膛,赤那双目沉定:“萨仁是我老婆。”
暗赞过赤那的痴情,白无常长叹:“与妖结亲,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弯刀隔空一劈,赤那再次豪言:“就算全草原的部落都容不下我们,我也不会离开萨仁!”
重情重义,胆气豪天,没辜负萨仁的终身相许。
再叹一口气,白无常讲清厉害:“与妖同行,折损阳气,你的寿命会变短,最终妖气入体,全身溃烂而亡。”
众人皆唏嘘,唯有赤那长笑:“长生天赐给我灵魂,就是让我来爱萨仁的。不能和萨仁在一起,赤那为什么还要活着?”
萨仁是月,赤那是狼。
狼若不追月,执心该问谁?
他字字铮铮,落地有声,再得白君的微笑。
听过了赤那的誓言,白无常仰天嬉笑:“这话说的,连我都想嫁给你。”
问过了赤那,再问其他:“你们部落的人要娶一只妖,你们怎么说?”
哈哈大笑,震荡草原,众人英雄好汉:“赤那爱萨仁,就应该轰轰烈烈的去爱,在长生天的保佑下去爱,生生世世的去爱,就算全草原都容不下他们,我们部落永远是他们的家。”
语音真诚,感天动地,却没能感动白无常,轻笑又问:“也许你们几个能容下他们,部落里的其他人呢?”
一句问话,惹恼了汉子,有性烈如火的大汉抽出尖刀,削掉自己的拇指。
血泊泊,人义气,直视白无常:“牧民说话不会绕圈圈,如果我部落的人容不下赤那和萨仁,就让我的头像拇指一样永远长不回来!”
众汉们也义气云天,纷纷盟誓,血性贯彻蒙古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