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人美,少年倾心。
娇羞之下,温柔几分。
雪儿想说燕箫梅为她做过的三件事,却被燕箫梅抢在前面说起。
第一件,我为你揍了县府城军。
第二件,我没让你在牢里吃苦。
第三件,我为你父母平反昭雪。
这的确是三件值得提起的事情。
无论哪个男人为哪个女人做了这三件事,一定会感动这个女人。
雪儿蹙眉,斜他一眼,轻轻说起自己心底的三件事。
第一件,你为我买马。
第二件,你为我点生鱼。
第三件,你送我腰牌。
这就是女孩儿家,不要你大情大义,只要你体贴入微。
雪儿肯说这三件事,是没把燕箫梅当英雄,只把他当男人。
“笨男人。”雪儿怨他一句,红唇却笑。
“我懂了。”燕箫梅从怀里掏出一方丝绢,递到雪儿眼底:“如果我早拿出这件东西给你看,也许你就不必记我这三件事了。”
丝绢粉嫩,是女儿家的私房物,他却贴身而就。
雪儿饮茶不语,娇颜沉水。
她一定以为,我收着别的女人的东西。
“雪儿,这是我们拜堂时,你为我擦额头的订情信物。”
拜堂?
他六岁,我四岁。
这方丝绢,他足足存了十六年?
泪盈星眸,雪儿一把抢过丝绢,怜音哽咽:“少说这种便宜话,哪个和你拜过堂,哪个给过你订情信物?”
雪儿将丝绢贴在心口,燕箫梅鼓足勇气,将雪儿纳在怀中。
一别十六载,童真已少年。
花有重开日,从此两情天。
雪儿静静,听着燕箫梅的心跳。
燕箫梅轻轻,吻在雪儿的青丝。
“雪儿,我决定辞官,我们去寻一座山,种一方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