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富一惊之下,差点连电话都拿不住。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
马连中和另外两个打酱油的,都没睡太死,他们被王富的样子吓了一跳。
“丕青死了。”
王富的脸色相当难看。
“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马连中平日跟丕青最要好,一听到噩耗,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仿佛是月球表面发生了超级地震一般,不断扭曲起伏,目露凶光,看这架势,似乎要不顾伤痛,抄家伙跟人拼命。
“金姐说,丕青是在泄火的中途,发生了意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马上风吧。”
王富回答马连中时,心里说,谁干的?还不是技师“干”的。
一听丕青死于马上风,不是仇家火并,马连中被激起来的怒火,一下子熄了。
其他人也不由得兔死狐悲。
你说你丕青真能作死,被人打伤,住院安心养伤就是了,把身体养好,有了本钱才能享受啊,非得这时候出去泄火,这下可好,火是泄了,顺便把命也泄掉了。
丕青临走时还说,如果不让他泄火,备不住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不想一语成谶,这一别真的是永远。
王富心里感到后怕的同时,也是一阵庆幸,看来昨天被齐震逼着开车送他回县城,那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自己也不辜负上天,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就在其他人对丕青之死长吁短叹时,王富借口出去解手,在卫生间内打电话给齐震,毕竟丕青的死,更加证实王富的判断,就是齐震在他们的身体里安下了致命炸弹。
一想到丕青的下场,可能就是自己的下场,王富心惊肉跳,顾不上凌晨时分,绝大部分人还在休息,打电话给齐震,再次表一下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