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国声音洪亮,中气充沛,给人以非常强劲的力量感,任谁都难以相信,刚刚在一个多小时之前,他还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
以陈庆国的地位,加上变态的康复速度,完全将众人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到陈庆国一个人身上。
“大家也许不认识他,而且很年轻,对吧,现在我不怕告诉大家,要是没有他,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睁开双眼,跟大家欢聚一堂。”
陈庆国说着,将手伸向齐震,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齐震身上。
大厅内一下子回荡起嗡嗡声。
人们都已经坐下,开始小声议论。
“那不就是一个毛孩子吗。”
“对啊,还没有老头子最喜欢的那个孙子陈政龙起眼呢。”
“老爷子说什么要没有他,就没有机会睁开双眼,这什么意思?”
“你大学白上了,这都不懂?老爷子的意思是说他的命就是那个毛孩子救的。”
“这怎么可能呢!”
“对啊,怎么可能呢?”
……
其中一位正是曾经为陈庆国治疗过的张医生,虽然针对陈庆国的情况制定了若干治疗方案,但均以失败告终,这才无奈放弃,现在被陈家人请回来赴宴,要不是陈家人的面子太硬,不好拒绝,张医生根本不想来——没脸啊!
现在张医生一看年过八十的陈老爷子,精神居然比自己这个中年人还好,简直震惊到心碎,当陈老爷子宣布,正是他身旁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时,感觉到这张脸简直可以做电饼铛了。
在张医生的左右,也都是曾经为陈庆国治疗过的京城名医,他们跟张医生一样一脸不自在。
“哼,还说请我们赴宴表示答谢,这分明是在打我们的脸,委婉地告诉我们,连一个毛孩子都不如,趁早改行吧。”
张医生小声抱怨道。
左右几位医生都听到了张医生的话,他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陈庆国病重期间,几乎每天都处于生命垂危之中,走马灯一般换医生,还都是燕京名医,均不见效,这也让给陈庆国治疗的医生们,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甚至有一位医生主张,将陈老爷子这种相对特殊的情况,总结成一个新的病种,作为一个新课题加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