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围在府门前像什么样子,平日里夫子就是这般教导你们的吗?”
陈秋年横眉怒云,端坐来仪厅,看着几名衣衫凌乱,满面惶恐的女儿,心中郁气难掩。
因为上次柳姨娘哭闹鸿胪寺,他已经连续一段时间成为寺里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想到这些小儿女也不成体统,在侯府门口做出这幅样子。
“爹爹,是三哥,他掐我,你看我脖子,现在还红着呢。”陈清露连忙告状,却没敢下死口,刚才那一幕的阴影还在心里挥之不去。略显圆润的脸颊脂粉和泪水凝成个疙瘩,衬托那委屈就有几分膈应。
“子修,你说!”
对于这个寄予厚望的儿子,陈秋年心中还是很看重的,此时听了五姑娘的言论,不免心中偏颇。他之所以未曾处置华姨娘,不仅仅是多方面考虑,更深一层也是因为这个儿子。
“回爹爹,儿子午后方至府内,听闻姐姐去了马场,傍晚时出门相迎,就见几位姐妹衣着凌乱,钗鬟纷散,就连二姐也不外如是。五妹妹,刚才三哥不过是说了几句玩笑话,你怎么如此小肚鸡肠,倒现在还记恨着三哥。”
“原来如此。”不得不说,三少爷棋高一手,只说小女儿家怨念善妒,倒也令人信服。
“爹爹,他胡说,他刚才明明是想杀了我!”
陈清露怒气冲冲的指责,面容丑陋,陈修其含笑站立一旁,云淡风轻,高下立分。
四姑娘幽幽一叹,沉默的地下头颅,五妹还是太过冲动,这样根本就搬不到陈修其的。
果然,陈秋年冷声呵斥。“五丫头,你这些年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为父还在堂上,你大声喧哗成何体统。看着你这衣着打扮,满面污迹,哪里有侯府女儿的模样,简直与村姑无疑!”
“是啊,爹爹,不过五妹年幼,心智未明开,如此行径必是有人教导。”陈修其温和道,少年身姿清雅,面容清秀,奈何已同华姨娘一般,沁了一副毒心肠。